“叮鈴鈴!”
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著。
睡眼惺忪的張新不情願地爬起身來,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拿起客廳的電話。
“請問是星河唱片公司嗎?”
“對啊!您是哪位?”
張新打著哈欠,不開心地問道。
“哦。很抱歉這麼晚打攪。請問張新先生在這裏嗎?我想想找他!”
張新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我就是張新,您是哪位?”
電話裏的聲音頓時激動起來。
“哎呀呀,張先生,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是安東尼,跟你購買歌曲的那個製作人呀!”
“喔,是你呀?”張新恍然大悟。
“是我,是我!”
安東尼在電話裏高興地叫道。
“不瞞您說,這些天我找你找得太辛苦了!
那天咱們一別,我就想找時間和您談談繼續合作的事宜,可惜當時正在給歌手籌備新專輯,就這樣耽擱了。後來再想聯係您的時候,您之前留下的聯係方式又不見了。
我是通過各方麵的朋友幫忙,才知道您簽約了星河唱片公司,所以就打電話過來找您了。”
張新道:“謝謝您還想著我,不知這次電話過來是想談何事?”
安東尼嗬嗬一笑道:“張先生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
相信您也知道,最近我負責的歌手夢婷因為一首歌大火。而那首歌正是您的大作。
夢婷小姐對您的創作才華十分佩服,想邀請您共進晚餐,同時研究一下雙方合作的事宜。”
言外之意就是要向張新邀歌。
“哦?”
張新早就猜到他的意思,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
“安先生,是這樣。得到夢婷小姐垂青,邀請我共進晚餐是我極大的榮幸。
可是我現在已經身屬星河唱片,不方便再給公司外的歌手寫歌,請您見諒。”
安東尼聽他這樣明確拒絕,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在話筒裏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
“您是說您已經簽了星河公司的專屬創作人,不能與其他公司合作了?”
“什麼是專屬創作人?”
“就是你的作品隻能供給公司的意思!”
“那倒沒有……”張新道,“我現在是星河公司股東,再給外人些人不是吃裏扒外?”
“哎呀,我的張先生!”安東尼急道,“您這種想法可是大錯特錯了!”
張新一聽十分不解:“這話怎麼說?”
安東尼笑道:“如今這社會,有本事的人哪個不是當幾個公司股東?
就拿我來說吧。即是飛鳥唱片音樂監製,也是三家音樂工作室的老板。
我既是飛鳥唱片的資深員工,也是飛鳥唱片的合作夥伴。
我音樂工作室的優秀作品固然大部分供應給飛鳥唱片,可是也有一小部分供給其他公司的歌手。”
“而你,張先生……”安東尼特意語氣加重,“創作能力是你自己的,並不屬於星河公司。完全可以像我一樣為其他公司歌手寫歌。”
張新聽了還是搖頭。
“您說得這些我現在明白了,不過我還是不能那樣做。
我們公司現在處於草創階段,比您和夢婷小姐更需要我的作品。請恕我不能幫忙!”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安東尼急道:“慢著,慢著!張先生在聽我說一句話。”
張新的手停在空中,問道:“您還要說什麼?”
安東尼道:“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您說星河唱片還是初創階段,想必諸如錄音、配樂、出版、發行等方麵還不完善。我們飛鳥唱片是香港前三的大型音樂公司,願意在這些方麵支援你們。雙方各取所需,豈不是很好?”
張新聽了心中一動。
“他這話說得不錯啊!目前星河公司連辦公地點還沒確定,欠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借助大公司的資源,學習他們的經驗才是讓公司更快步入發展新階段的好辦法。”
安東尼沒有從聽筒裏聽到他拒絕的聲音,就知道他的態度有所鬆動,連忙趁熱打鐵道:
“張先生。我剛才的話您不妨和貴公司其他股東們商量一下,明天我再打電話過來聽您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