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館裏的常客,也都知道一件事。
他們來這裏為了贏錢是不假,可一部分人裏麵,卻是賭館的托,他們有辦法穩贏錢。
莊家的存在,其實就是為了借賭。
好賭的人,都不免會戴上一個外號,賭狗。
這個詞彙在兩千年前就出現了,他們嗜賭如命,相信所謂的氣運。
可實際上,一旦賭輸了,他們不是相信氣運,而是心裏不甘。
贏過錢的人都有這種體會,好像錢是憑空冒出來的,他們喜歡不勞而獲,總以為憑著運氣就能賺錢。
可久而久之,他們就成了賭狗。
賭者,若是沒點手段,那上牌桌,都是被宰的主。
偏偏不是所有人都有著本事的,他們輸了錢,會向莊家借賭資,久而久之,便是欠了一屁股的賬。
這也就是為什麼賭場老是有借高利貸的人出現,不是他們找對了場地,而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賭場的人。
這種文化發展至今,也有了不少的進步。
比如莊家就是賭館的老板,他們一邊放貸,一邊做局,普通人不明白,就會踩在裏麵去。
等他們醒悟,早已為時已晚。
來的這批人,就是賭館的人,他們的局被人破了,自然會馬上來看看情況。
銀花的手段不能說是高明,因為她是暗影的人,要做點手腳,普通人也發現不了,這種時候,她不可能是托。
至於銀花找上的那個男人,也不過是個剛入行的人。
這種事不難看出來,我觀察過那個男人搖骰子的方式,非常僵硬。
銀花選上這種人,必然是有原因的。
一個剛吃了賭博紅利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手裏的錢的。
他據理力爭,聲音大的隔著這麼遠,我都能聽見。
“你們憑什麼說我出千?我憑運氣贏的錢,你們想要拿回去,這不可能!”
銀花是個女人,嫌疑會被排除在外,這倒不是對女人的歧視,而是女人中好賭的人不多。
況且銀花的年紀不大,沒有多少人會認為她出了老千。
回到正題上來。
聽見男子的話,賭館的人明顯不樂意了。
他們說了些什麼,估計就是讓男子跟他們走一趟,調查清楚之類的話。
可此時,銀花突然附在男子的耳邊說了句什麼,那男子的眼神一變,突然一掀桌子,把能夠拿到手裏的錢,全都揣在了兜裏。
他趕忙就朝著門外逃了出來,等到那些人反應過來,嘴裏怒罵不斷,也追了出來。
銀花出來的時候,衝著我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她跟在那男子的身後,用手指了指鍾宇樓那邊,男子趕忙就衝著那邊跑了過去。
我也湊近了一些,這下子倒是能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那男子來到鍾宇樓附近,本來這裏就有重兵把守,突然衝過來了一群人,讓他們警惕心大作,跟著就把男子圍在了中間。
有必要提一提的是,賭館的莊家很少會做吃虧的買賣。
那男子拿走的錢,起碼也有幾十萬。
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跟著那男子一起來到了鍾宇樓附近,不出意外的是,這些官兵可不管那麼多,連忙就命人把他們全都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