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申老大搖了搖頭，衝著身旁的寧二爺笑道：“老寧，你覺得，我能把胡瘸子給他嗎？人不重要，但卻是我申家的臉麵啊！”
寧二爺附和出聲：“申老哥，我見過有人要賬的，可上門來要人抵賬的，陳橋這做法還是頭一個，我的意思是，不給！”
“若是金陵有人聽說了這件事，申家的臉麵又往哪擱？”
申老大聞言，立馬笑道：“陳橋，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給人，是你的做法不對。不如我和你，談筆生意怎麼樣？”
“願聞其詳！”
“很簡單！”
申老大抬手笑道：“我申家的叛徒，在你手裏，別的我不要，你把唐川交給我，我就把胡瘸子給你，如何？”
唐川？
那家夥現在在我手裏，因為之前的幾件事，唐川對我而言，徹底沒有了意義。
不過，我陳橋不是出賣朋友的人。
“怎麼著？”
寧二爺開口笑道：“陳橋，申家給你的麵子，你還不用手捧著，難道還要護著唐川那個叛徒不可？”
“人，我不能給！”
我也不禁開了口，淡然說道：“申老大，唐川是我朋友，不論他是不是偷了申家的東西，如今塵埃落定，難道申老大還不肯放過他們？”
“要知道，唐川受人要挾，做了諸多他不願意做的事啊！”
我明裏暗裏，都在點寧二爺的名，那就是唐川被寧家威脅，迫不得已偷走了那批貨而已。
寧二爺一聽，臉色驟然發怒：“陳橋，你可真是個蠢貨！唐川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寧家和申家關係親近，你真以為，我會讓唐川去偷那批貨？”
我沒想到寧二爺會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看向申老大的表情，我倒是明白了。
寧二爺是故意的，他不是想要申老大相信他沒做，是想要看看，申老大會有何種表現。
隨著唐川的出現，十二生肖頭被偷走一事，申老大不免會聽說一些流言蜚語。
說句不客氣的話，能在江湖上混的，那必然都不是傻子。
申老大又如何猜不到，寧家才是背後的主謀，要從申家手上搶走貨物，除了唐川背叛之外，還得有著內應才行。
難不成，申家那麼多年的口碑，真是吃素的？
隻見申老大嗬嗬一笑：“老寧，你說你生什麼氣，我申家當然不會相信外人說的話。何況，我的主意也沒有改變，不見唐川，不給胡瘸子！”
申老大麵色未改，平靜的不像話。
一時間連我都分不出來，申老大這話是當真的，還是故意說來敷衍寧二爺的。
寧二爺笑道：“陳橋，聽見申老哥的話沒有？不給唐川，你也別想要胡瘸子！”
“陳橋，沒別的事，我就要送客了！”
申老大伸出手，示意我離開。
這些家夥都是老狐狸，心裏在謀算什麼我根本就不清楚。
但想來，唐川不能給，我笑了笑，說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