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律鄭重其事地和盛朝道了歉,“抱歉,他們一般都在上午來,我事先並不知道會遇上他們。他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盛朝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能幫著自己說話,還能和自己道歉……畢竟在前幾次的接觸中,他給人的印象就是卑鄙無恥,自大狂妄。
看來,他倒也不是那麼毫無可取之處。
盛朝問他,“平時,他們也經常那麼羞辱唐夏吧?”
荊律點頭。
大概因為唐夏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所以他們對唐夏說的話做的事還要過分得多,韓睿從來都是袖手旁觀。
“分手就分對了,”盛朝喃喃,“你們那個圈子,實在是夠惡心的。”
荊律難得沉默。
曾幾何時,唐夏被人欺負時,他也是冷眼旁觀,實在看不過眼了才會幫著說兩句,唐夏也因為這難得的善意將他當成了朋友。
今天盛朝被人說了幾句他就覺得不舒服,為什麼當初唐夏被人罵時,他卻隻覺得有種扭曲的興奮感呢?
那個時候的他,簡直不能稱之為人……是他天生性格如此,還是他做了提線木偶?
兩人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盛朝忽然道,“我想回家了。”
今天的見麵算不上愉快,荊律心裏也亂糟糟的,他沒再挽留盛朝,打算把人送回去。
卻沒想到,才和盛朝發生爭吵的幾人又湊了過來,說是要和盛朝道歉。
他們派出來的代表是那個叫小希的男孩子,對方攔住盛朝,語氣輕輕柔柔的。
“他們也沒有惡意,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而且,荊哥為了你和我們這些兄弟鬧翻,你忍心看到這種局麵嗎!?”
“你能不能和荊哥說說,你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說完,他蹙著眉尖楚楚可憐地看著盛朝,像是對方不答應他就犯了天理不容的錯事一樣。
盛朝知道,他們願意給自己道歉,無非是不能接受往後不能來這裏消遣了的事實。
盛朝當然不可能聽他們的話。
很快就有人惱羞成怒了,他破口大罵,“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能給你道歉,你就該老老實實受著!”
“再說,我們哪句話說錯了,你和你哥本來就是沒見過世麵的窮鬼!你懂車嗎?你會開車嗎?你有什麼資格踏入我們的俱樂部?!”
荊律的臉色黑沉沉的,他深吸一口氣,剛要罵人,盛朝就開了口。
“那你要比一比嗎?”
那人一愣,“比什麼?”
“自然是賽車。”盛朝麵色如常。
“賽車?你tm開什麼玩笑?”
盛朝不耐煩了,和他們說話怎麼這麼費勁。
“我沒開玩笑,你不是覺得我是個垃圾嗎,你們不是自詡高人一等嗎,怎麼,你不敢和我比?”
被盛朝的話一激,那人心裏的火立馬被拱起來了,“我怎麼可能不敢?我隻是覺得你瘋了!”
誰都知道,賽車這項運動耗時又耗錢,唐夏和盛朝窮得很,怎麼可能會玩?
盛朝:“不妨,我們來打個賭。我們賽車,若是你贏了,我就求荊律讓你們回來。若是我贏了,你們就給我和唐夏道歉!”
其他人包括荊律都用驚異的視線看向他,盛朝卻是老神在在,直直地盯著那個人。
那人心道,這個窮小子要是沒幾分把握,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他真的會賽車?
不,他可能隻是會開車就覺得自己有了兩把刷子,再者,自己在俱樂部玩了那麼多年,技術過硬,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窮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