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狼哥猛的推了我一把,我不由自主的朝旁邊摔倒了。
隨即,我就感覺手上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薄而出,但這一下挨的非常值得,正因為狼哥推了我一下,本來要劃向我要害處的利刃徹底偏離了方向,隻在手上劃破了薄薄一層皮。
我踉蹌著站起身,就看到剛才已經“死去”的老頭兒,已經活了過來,又被狼哥給製服了。
狼哥估計也有些惱火,一下子抓住老頭的手腕,緊跟著腰身一挺,猛然發力,把背上的老頭像麻袋一樣的前摔到地上,那一下摔的很重,即便是個正常的壯漢子,肯定也要七葷八素。
在他摔到地上的一刻,狼哥抬腳踩住他握著刀的手腕子,提拳就兜頭砸了下去。
但是,狼哥的拳頭,在距離老頭的臉還有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也隱隱約約看到,旁邊的牆角,有一團影子動了動。
我和狼哥同時轉了轉頭,就看到老頭的孫子正一個人蹲在牆角,他抬頭看著我們,那種眼神竟然像一潭死水一樣,波瀾不驚。
他的眼神很安靜,盡管那種安靜裏,也夾雜著些許恐慌,但對於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奇跡了。他抬頭看著我,一動不動,兩隻手耷拉到地麵,手心裏緊緊攥著一把泥土。
“進屋。”
這個小孩丟下手裏的泥土,留下了一句話,自己先轉身走進了院子。
我看了看狼哥,他似乎也有點看不穿這個小孩,抓著手裏的老頭,也跟了進去。
小孩在屋子裏點燃了一盞燈,等我和狼哥進去之後,小孩扶著老頭來到燈下,看看他有沒有傷。
狼哥剛才那一拳,沒有真的砸下去,老頭身上除了輕微的擦傷,也看不出別的傷痕。
“你們,到底要問什麼事情。”小孩檢查完了以後,又轉身望著我們。
“農田裏的事。”
“你們是什麼人?”
“我不是自己來問的,我是替趙西南來問的。”
當趙西南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老頭,突然抬起了頭。
“我不想說,但非要我說出來。”狼哥指了指我,說道:“仔細看看,這是趙西南派來的人。”
我一頭霧水,狼哥之前什麼都沒交代,現在突然把我給推到了前麵,我就有點不知所措了。
果然,他這麼一說,那個小孩立刻就盯著我看了起來,看的我心裏發毛。
他似乎有點看不清楚,一步一步的走到我跟前,抬著頭,足足看了有五分鍾。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知道,他是守著農田下麵那間屋子的。”狼哥指了指老頭,接著說道:“我自己到下麵去看看。”
小孩考慮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答應了狼哥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