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首先就想到了胡仁,他首先向胡仁提出了授予他少將的軍銜,和以大陸軍名義,因為十四州警衛隊武器精良的關係,向大陸議會提請以後軍隊的武器由十四州提供。關於這一點,是在華盛頓見到陳甦鴻和那名大陸軍士兵決鬥以後,向胡仁提出改良大陸軍武器時,胡仁提出的籌碼,壟斷的好處,胡仁還是懂的。當時華盛頓馬上拒絕了,而現在他也隻是保證向大陸議會提請,而不保證成功,不過對於胡仁來說,基本能做到的極限,也就這樣的,他現在當然不能預料到,戰爭結束之後,自己對此的失望。
但這是塊硬骨頭,要取得那個陣地,首先得通過一個堡壘式工事,否則根本不可能接近那個位置,而堡壘對著攻城重炮的側麵,是一處反斜麵的中部,而它前方的是一片被專門清出來的開闊地。別說那些沉重的攻城炮要迂回到堡壘正麵,會花費起碼一整天的時間,就算把攻城重炮轉移到堡壘的正麵,連華盛頓也知道,在轉移的過程,康華利一定會識穿他們的意途,往那處大約隻離康華利指揮部一千多碼的陣地加派重兵把守。
胡仁掏出懷表,淩晨四點四十五分。他對丹尼爾說:“謝司連長,出發!”
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風陰冷的籠罩著大地,在黑暗裏滲入衣物中,仿佛無數冰針刺入皮下,讓人忍不住的打顫。不論是哪一邊的士兵,都努力的裹緊自己那單薄的行軍毯,天亮以後,他們就要繼續你死我活的戰鬥,捉緊一點點時間休息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約克敦另一麵的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隨著漲潮漸漸大了起來,大自然的咆哮,如此的狂烈,讓對峙的雙方,都可以聽到它的不滿。
三十多騎兵快速地向目標堡壘。他們幾個人共用一根火把照亮前方,鬆散得根本沒有隊形,翻飛的馬蹄快速的越過了前麵三百碼,他們嫻熟的騎術,使得不用停下馬來也可以湊到同伴的火把上,點燃手中充當烈酒瓶塞的布條。
英國人終於發現了問題,零星的幾聲槍響沒有留下任何一個騎兵,在快速中行進的騎兵俯下身子衝鋒,他們又前進了兩百碼,這時敵人的火炮響了起來,在他們的身後揚起高高的沙塵,沒有一個人被留下,匆促而定的標尺,除了給勇士充當禮炮,再也沒有別的意義。
堡壘裏值勤的士兵叫醒了同袍,他們開始用密集的火力向一百碼外的敵人開槍,盡管滑膛槍在這個距離上,除了帶給這些大英帝國的士兵心理安慰以外,沒有其他的用途。但事情總有萬一,有一名並不是最靠前的、起碼離堡壘有一百五十碼的騎兵被其中一發幸運的槍彈倒黴的命中,他從馬上摔了下來,手中的酒瓶在地上摔破,烈酒挾著藍色的火焰把剛爬起來的騎兵包裹,他在火焰裏發出一聲慘叫,向前衝了兩步,就倒了下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肉香。
除了一匹戰馬因為突然著起的火焰而人立起來,其他的騎兵並沒有因此造成什麼影響,他們向左或向右壓著身子,雙膝夾著駿馬,在離堡壘三十碼的地方,他們擲出了手中點燃的酒瓶。大約有三分之二也就是十幾個******斜斜在被擲入堡壘中,隨著玻璃和陶瓷的碎裂聲響起,藍色的火焰一下子讓那工事通明,如點著的燈籠,裏麵還沒有來得及穿上火紅製服的英國皇家陸軍,在火焰中狂奔慘叫。
騎兵很快就繞開了堡壘的正麵,。四散的向這邊奔回。這時大陸軍和法國陸軍的火炮也開始發射了,因為這個年代除了臼炮,其他的都是平射炮,如果騎兵沒的繞開,很難在火力壓製時不把自己人一起埋葬。約克敦還擊的炮火,在黑暗中充滿盲目性,在炮彈落下的火光裏,騎兵矯健的身影安然無恙的閃過。華盛頓舉著手裏的望遠鏡,大叫:“幹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