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飛快的思考著,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方法。
舅舅是個善良的人,見不得嬌滴滴的女孩子在他麵前示弱,總是容易動惻隱之心。
但舅舅同時也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潘愛娟的所作所為,舅舅若是知道肯定會唾棄她的。
既然潘愛娟不聽她的警告,那就直接玩一把大的。
她不是在外麵玩得開嗎?那就來個捉奸在床怎麼樣?
潘愛娟還在裝可憐,想通了的張國才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拿著東西進屋去了。
他砰的一聲關上堂屋大門,任憑她喊破嗓子也不去理睬。
潘愛娟受到這樣的冷落,又不敢鬧得太大,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隻能悻悻然的離開。
張國才就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認真編織,才不去管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舅舅突如其來的轉變江黎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隻要舅舅自己能想通,後續不管她怎麼出手整治潘愛娟,舅舅都不會太過傷心。
江黎父親的屍檢報告時隔半個月之後終於有了結果。
周新明帶著兩名公安親自上門,他懷著沉痛的心情來到江家村。
正在認真翻譯的江黎,聽見外麵的動靜站起身打算去開門。
她剛走出堂屋就看到周新明領著兩名公安,麵色凝重的站在她家門口。
跟著他們過來的,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鄰居。
整個村子就這麼大,公安上門的幾率很小,每次過來都是有大事發生。
說起來江黎家裏已經來過好幾次公安了,次次都有大事發生,不知道這次又是所為何事?
江黎開門把他們請了進來,卻把看熱鬧的村民隔絕在外。
“周公安,不知道你們這次親自上門所為何事?”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周新明這次過來很可能是送父親的屍檢報告。
江黎心裏已經有了些猜測,因此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問原因。
周新明把屍檢報告翻過麵來,用身體等著把上麵的字讓江黎看。
江黎朝他點了點頭,讓他把報告拿出來。
周新明也猜到了江黎的用意,趕緊配合著說道。
“江黎,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確實是無辜的。這是你父親的屍檢報告,上麵清楚的記載了你父親的死因。”
江黎迫不及待的接過屍檢報告,趕緊拿出來仔細看著,周新明也在這時候故意補充。
“經過法醫的仔細檢查,發現你父親生前頭骨已經碎裂,明顯是被重物壓壞的。”
“他全身粉碎性骨折,這些骨折明顯就是腦死亡以後被人拋下了懸崖,造成了二次傷害。”
“不過好在第一次人就已經去了,感受不到這麼大的痛苦,而且根據法醫的推測,你父親疼痛的時間應該很短,幾乎是剛有感覺人就去了。”
“總的來說沒說太多痛苦,就是被采石場的人草菅人命,導致這麼多年事故都不能入土為安,接受家人的祭拜,實在是可惡至極!”
周新明嗓門本來就大,此時刻意抬高音調,圍觀的人群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還在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嘩然,他們三五成群圍在一起七嘴巴舌的討論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