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收起照片，一屁股坐在床邊上。
她胳膊肘一個用力，把正準備坐過來的江毅擠到一邊。
“奶奶，我還沒給鬧鬧換完尿布呢。”
江毅捏著手上幹淨的尿布，有些無奈的說道。
奶奶坐在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上，眼巴巴的盯著兩個孩子看了又看。
她顫抖著伸出蒼老的手，想要摸一摸老大的小臉蛋。
因為太過緊張，她的手有些不聽使喚。
她的手不停的哆嗦著，好不容易靠近了孩子，又被她抖動著縮了回來。
奶奶盯著兩個小娃娃看了又看，眼睛裏滿是慈愛。
當她的手指即將要靠近鬧鬧的時候，突然他沒有夾著尿布的小雞雞輕輕的翹了翹。
江毅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他要撒尿，他立刻大聲的示警。
“他要尿了！奶奶小心！”
江毅話音剛落，鬧鬧的小雞雞翹了起來。
直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熱乎乎的童子尿準確無誤的撒在了奶奶臉上。
江毅先是一愣，接著趕緊把尿布往他雞雞上一拋，成功阻止了他繼續作案。
而被噴了一臉尿的奶奶，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我曾孫對我可真熱情！我這剛來就用童子尿招呼我。”
玉英趕緊從兜裏掏出手絹，奶奶接過後胡亂的在臉上擦了擦。
一向愛幹淨的老人家，突然被小輩滋了一臉尿，她不僅不嫌髒，還一臉疼愛的看著老大。
這一次她的手終於摸到了老大柔嫩的小臉蛋。
奶奶顧不上自己的狼狽，粗糙的手指在鬧鬧粉嫩的小臉蛋上捏了又捏。
“太太，你身上被搞髒了，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我來服侍你更衣。”
“不用不用，小孩子不髒的，童子尿還可以辟邪，一會兒我洗把臉就好了，別的地方不用管了。”
江毅聞言立刻提前給老太太打了一盆溫水，玉英伺候著讓她把臉給洗了。
就這樣老太太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她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一直在笑眯眯的逗弄著兩個孩子。
確定這是孫子的孩子，她現在頭也不暈了眼睛也不花了，精神好的能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兒！
江毅拿了條幹淨的褲子要給鬧鬧換上，奶奶趕緊把這個活接了過去。
“讓我來，我來給我的大寶貝換褲子。”
江毅隻能乖乖的退到一邊，看著上了年紀的奶奶慢悠悠的給鬧鬧扒下褲子又換上。
江毅又遞過去一塊幹淨的尿布，奶奶卻大氣的把尿布扔在一邊。
“這麼大的娃不需要用尿布了，把小雞雞露出來以後對身體好。”
“奶奶，可是這樣他很容易尿床……”
江毅試圖反駁，結果奶奶一句，“我大孫子小時候都是這樣。”就把江毅給打敗了。
如果他沒記錯，奶奶的大孫子應該就是沈老師吧？
所以，沈老師小時候經常光著屁股？小雞雞還露在外麵？
雖然，但是，每個人小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包括他自己。
可是奶奶這麼一強調，他突然很想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