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泥腿子!一會你下去先威懾他們,不許他們過護城橋!”
“是!”
小隊長眼眸閃動著,不露痕跡的朝後揮了揮手。
大小姐他得罪不起,但小徐公子,他更得罪不起。
別看大家都叫他小徐公子,但他可姓龍,是景陽侯府的嫡次子!
他雖然不是世子的,但聽說比他大哥還要受侯爺的寵,知府大人見到他,都要敬畏三分,他們這樣的小兵,更惹不起了!
看到他的手勢,角落中的小兵,就迅速下城牆,朝府衙而去。
小徐公子的人,在羅桑之前,已經通知過他們,流民來後,去府衙找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晚晚他們也來到了護城河之前。
周圍的人,都嚇得遠離他們。
“大家原地休息,等我們一會!”
村長拿著戶籍和裝著銀子的包袱,朝蘇晚晚看了一眼,蘇晚晚點了點頭,跟著他再帶著虎子和狗蛋,四人朝前走去。
而虎子掃視一圈,開口喊道:“都往前靠來,別占到中間的官道,也別落下了!”
見他們停下了,羅桑眉頭皺了皺。
“跟我下去!”
羅桑帶著人迅速下了城牆,朝外麵走去。
出了城門,就看見靠近的四個人。
羅桑毫不客氣的打量著他們。
一個老頭,一個醜八怪,兩個長相一般的男子。
一群烏合之眾!
“前方來人止步!”
小隊長喊了一聲,不管是流民還是其他人,都要按流程來。
蘇晚晚停下腳步,看著那個穿金戴銀、滿臉蔑視嫌棄的女子,眼眸微微眯起。
奇怪了!
這是第一次見吧,她為什麼會有濃濃的敵意呢?
村長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晚丫頭,我怎麼覺得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別怕,一切有我。”
“好!”
很快,官兵一行人就來到橋上,離他們四人五六米的樣子。
“你們這麼多人,從何處而來?來到木城要做什麼?”
“我們...我們...”
村長有些激動,話說得有些結巴,蘇晚晚接過話頭說道:“我們是從靈河縣萬山鎮落雲村逃荒來的,想在木城安家落戶!”
此言一出,羅桑輕哼一聲,“我在輿圖上看見過靈河縣,距離木城不下一千裏,你們怎麼可能走得了?
還不速速交代清楚!”
蘇晚晚眼眸微微沉了沉,開口說道:“靈河縣距離木城的確有一千多裏,但我們從秋收後,就開始出發,中途在蔚縣避雪耽誤了半個月,至今差不多四個月。
這麼多時間,怎麼也能走到木城了吧!”
“一路有那麼多縣城禁止入城,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自然是遇山爬山,遇水渡江了!”
羅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那你可知,沒有路引,木城是不可能接收你們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我們曆盡千辛萬苦走到走了,要是木城不接收我們的話,我們隻能往下一個城池走過去了!
南方這麼大,總不能連一點棲身之地都不給我們吧!”
“牙尖嘴利,我問你,你們是怎麼認識小徐公子的?”
“你要是好奇可以問他。”
話落,蘇晚晚抬眼朝城門看去。
城門口,龍鈺已經下了馬車,帶著一個長著八字胡的人,迅速往這邊靠了過來。
聞言羅桑眉頭皺起,轉頭看去。
果然看見了龍鈺和錢師爺走來。
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小隊長,羅桑擠出了一抹笑意,迎了上去。
“小徐公子,你怎麼和錢師爺一起吖?”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蘇晚晚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要不是可以控製,雞皮疙瘩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