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吳掌櫃接了這麼大一筆生意,有人眼紅是正常的。
但傷及無辜就不應該了!
“你們是什麼人?站在我家窯子前做什麼?”
一道嗬斥聲傳來,蘇晚晚轉頭看去,就看見一張瘦的不行的臉。
她身上穿著灰色的麻布衣服,眼眶紅紅的。
看清楚蘇晚晚的瞬間,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無穀的蘇姑娘?我是老吳的媳婦。”
蘇晚晚點了點頭,“是我,我們今天去店裏給吳掌櫃送尾款,聽說他出事了,所以來看看!”
“蘇姑娘,你一定要救救老吳啊,他不可能為了賺錢而不顧大家的死活啊,他要是會這樣做,我們家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啊!
更何況,我家二毛也受傷了啊!”
老吳媳婦說完,忍不住哭了起來。
蘇晚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別哭,把事情與我說一下。”
“好好好,去我家坐下說吧,我家就在那邊!”
“好!”
吳掌櫃家看著有些陳舊,但還很幹淨。
之前跟著送磚的吳大毛正在燒水做飯。
“娘...蘇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大毛,快給三位倒杯水過來!”
“好!”
“三位快坐吧,家貧沒有茶還請三位別嫌棄!”
“不會的,說說吧!”
很快,老吳媳婦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給蘇晚晚他們送了最後一批瓦片後,吳掌櫃就想著再做一些這樣花紋的磚,回頭要是有人要了,也不用這麼急急忙忙的趕了。
這就連著幹了幾天,昨天吃過午飯後,正送一批磚塊進去燒時,窯子突然就塌了。
他家吳二毛傷了腿,另外兩個傷得不重,唯獨燒火的老師傅,被壓死了。
老師傅家氣急了,要了一大筆吳掌櫃賠不起的賠償,吳掌櫃不幹,這不就吃上了官司。
“那被壓死的老師傅,現在在哪?”
“在衙門,昨天官差來說什麼要檢查些什麼的,反正就給抬走了。”
蘇晚晚眼眸沉了沉,“那吳掌櫃有得罪些什麼人嗎?”
“老吳脾氣很好的,很少得罪什麼人。”她說著,突然頓了一下,“要說得罪人,那一定是許家!
他們家也是燒磚瓦的,知道我們接了你們無穀的訂單後,就罵過老吳,說他溢價,攪亂行情。
哪有什麼行情不行情的,我們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賣多少錢,我們還定不了價了?
本來都好好的,老吳還說要把家裏翻新一下的,誰知道...”
“這個許家的店鋪可是城門進去,往東走的那家?”
“對,就說他家!”
“也是你們村的?”
“對,他家就是過來時,看見的那棟小樓。”
“那裏麵的窯子,有人專門守著嗎?”
老吳媳婦眨了眨眼,“有燒磚的時候守住,不燒的時候,守住幹什麼?”
老吳媳婦也不傻,問完後猛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動了手?”
蘇晚晚笑了笑,“我又不是官差,這事還得讓官差來查,你說對吧!”
“對對對,大毛你照顧好二毛,我去一趟衙門,多謝蘇姑娘指點!”
“不用客氣,這是我送來的尾款,也許能用得上,你在這壓個手印就行。”
老吳媳婦雖然不識字,但吳大毛識字,看了看,朝他娘點頭。
“多謝蘇姑娘了,等我們家過了這個難關,一定去無穀拜謝!”
“一起去城裏吧,我們還要買些糧食呢!”
“買糧食你們就在村裏收好了,保管比城中便宜,大毛,你帶蘇姑娘他們去找你外婆,你外婆知道怎麼辦,我去城裏。”
“好!”
老吳媳婦急急忙忙的跑了,吳大毛看向蘇晚晚,抬手躬身行了一個禮,“多謝蘇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