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一個人在院子裏一哭二鬧三上吊吧!”
黨老夫人毫不在意的冷言冷語。
下人自然不敢多言,他連忙說道:“老夫人,老爺,夫人她,她讓下人已經在收嫁妝,準備把嫁妝運出去。”
黨老夫人和黨翰采兩個人聽到這話,瞳孔頓時一縮,齊刷刷的看向對方,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混賬,她怎麼敢的?”
黨老夫人說完這句話,也顧不得頭暈腦脹,連忙吩咐張文慧把她從床上扶起來。
頓時頭不痛了,腰不酸了,精神也足了,氣鼓鼓的一群人朝著顧靈的院子而去。
還沒有走到院子裏,就看到下人們裝著大箱小箱的東西,一箱一箱的吭哧吭哧的往外麵抬。
不遠處的空地上,已經堆積著不少的堆積如山的東西,裏麵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看著下人們抬的費力的勁兒。
也能看的出來,裏麵的東西價值不菲,其實他們完全不用猜測,也知道。
首富家的女兒,哪怕是隨隨便便從手指縫裏麵露出一些東西來陪嫁。
那也是常人們想象不出來的富貴,更何況是顧家的掌上明珠。
出嫁時的十裏紅妝,簡直秒殺了整個城鎮。
要不是律法,整個顧家能夠媲美公主出嫁。
黨老夫人率先忍不住,她氣鼓鼓的甩開張文慧的手,幾步走到了院子前,大吼著。
“住手,住手,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
看的出來,這聲音喊的都快要劈叉了,此時真的是很著急。
下人們隻是愣了一秒,隨後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的顧靈沒有反應,他們連忙又搬起來了。
黨翰采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這些下人簡直是要造反。
為什麼會造反,連他娘的話都不聽,到底誰給的他們的底氣?
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顧靈。
黨翰采走到院子裏,看著比外麵更加忙碌的下人們,正在搬著這些東西。
看著這些東西,一箱一箱的往外麵抬,黨翰采的心痛的直抽抽,他此時也顧及不到了有辱斯文。
隻知道不能再放任顧靈再這麼做下去,不然真的傳到外麵去。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外麵的風言風語都難以堵住。
正好這個時候,顧靈走了出來。
黨翰采走上前來大喊著,“顧靈,快點,叫他們快停下,你在幹什麼?你要做什麼?”
顧靈挑挑眉,這是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給她安個罪名。
顧靈無辜的攤了攤手,“相公,這很明顯啊!我在叫人搬我的嫁妝。”
“你沒事搬你的嫁妝幹什麼?”
黨翰采脫口而出,他此時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娘說要把人家給休了的事情,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顧靈要搬嫁妝的這件事情上,這是他所不能允許的。
顧靈似笑非笑的看著黨翰采,“相公,這種事情還是提前準備的好,我的嫁妝實在是太多,搬起來也需要一點時間,總不能等到我拿到了休書,我這邊的嫁妝還在黨家吧!這樣多不好,說出去對我的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