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似乎是小了許多。
秦瀾長歎了口氣,緊了緊衣裳,邁步走了出去。
好在月隱閣已經開始營業了,自打開業之後,她還沒去過呢!
春棠的傷原本也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聽了她的話,接著便跟她出了府。
月隱閣開在了萬春樓背麵的一條街,為了怕走若柳閣的老路,特意選了脂粉鋪子這樣的生意。
剛一進門,就看著齊楚然對著一個小姐,笑得那叫一個春意盎然,“瞧瞧這款香粉,聽說宮裏的娘娘都用這個,若是用了,保管讓那些公子大人的,五迷三道。”
小姐一開始還饒有興趣,聽到後麵那句話,幹笑著匆匆離開。
“咱們是脂粉鋪子,不是賣迷藥的。”
秦瀾笑著進去,隨手拿起一盒,輕嗅一口,甜絲絲的,像什麼香甜的糕點,“還是齊掌櫃門路廣,竟然進了這樣的好貨。”
“柳姑娘過獎。”
齊楚然拱了拱手,臉上始終擺著得意的笑。
秦瀾臉色一變,隨即釋然一笑,“我好像還沒同齊掌櫃介紹過自己,我姓秦,名瀾,波瀾壯闊中的字。”
“這麼說,你果真不是柳家的大小姐?”
齊楚然直起腰身,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這消息竟傳的這樣快嗎?”秦瀾苦笑,隨即又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亦是在情理之中。
“不是,柳家那邊,什麼也沒說,本掌櫃聰慧敏銳,自是猜得,試問滿京都,誰人家的大小姐跟你似的,一副野人做派。”
齊楚然毫不留情的將心裏的猜測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在意,究竟會不會遭受毒打。
果不其然,秦瀾聽了,抬手一拳錘在了他肩膀,“齊掌櫃做派好。”
“那是自然。”
“少廢話了,上樓,我跟你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大計劃。”
秦瀾白了他一眼,扭頭上了樓梯。
如今看來,潤王和肅王身上都不幹淨,對於蕭子文,她了解得透徹,從來都喜歡借刀殺人。
之前與自己投誠是,現如今冷眼看著旁人鬥也是。
“買的那批人,如今都混進各個府邸了嗎?”
坐定後,秦瀾將手擱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現在朝中近一半官員府裏都安插上我們的人了,有的當成丫鬟混進去的,有的自願當了妾室。”
說起這個,齊楚然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人,竟然將朝中官員的脾氣秉性都摸得一清二楚,當他拿到那張名單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你究竟是要做什麼?能不能跟我托個底,我好心裏有數些。”
他總不能莫名其妙上了賊船,到時候死都不知道因為什麼死的吧!
“不能,若是有朝一日你被抓,出賣我怎麼辦?”
秦瀾自是信任他,隻是眼下,若是告訴他,自己要滅了蕭子文,那他定會刨根問底,沒準還會自顧自的胡亂解釋一番。
“……”
“從今日開始,一早一晚給我消息,另外時刻派人盯緊潤王府和肅王府。”
現下武宣侯和趙東來扯上了關係,一連幾天,都不見發落,若是在此時,再爆出些事情來,不知皇上究竟是判還是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