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吵嚷什麼?”
一個丫鬟剛打開門,赫然一個人臉擺在麵前,逆著光,格外滲人,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皇後抬眸,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昏倒過去。
連忙別過頭,“來人,快把他拿下來。”
聲音中,帶了一絲顫抖。
侍衛得了命令,匆匆過來,竟是也帶了一絲膽寒。
畢竟一個血淋淋的頭顱擺在麵前,任誰瞧了,也得嚇個半死。
殿門口,頭顱下方,流了一地的血,看樣子放在這許久了。
皇後怔愣了好半天,這才撫著胸口,派自己的貼身丫鬟過去瞧瞧,“你看看,掛著的頭顱是誰的?”
丫鬟不敢,可還是壯著膽子走了出去,僅一瞥,便慌忙的跑回殿裏,花容失色的喊道,“是,是是昨晚派出去的李四。”
皇後麵色一冷,捏著帕子的手一緊,暗罵了一句,“好一個小蹄子,竟然敢作踐到本宮頭上了。”
“皇後娘娘息怒。”
“你去前邊聽聽,看看皇上那邊早朝的情況。”
皇後眉宇間染了一抹厲色,她既然除不掉這個賤丫頭,那也不會讓皇上這麼順利的封她為公主。
來曆不明的女人,還妄想過來分一杯羹,不可能。
她家是南央國的大族,一早她就和父兄說過了,隻要他們堅決反對,皇上就不能一意孤行。
朝會是在元乾宮,每天早晨,凡在京官員,一律上朝。
先是丞相率先站出來,一臉笑嗬嗬的問道,“聽聞皇上尋回長公主,恭喜皇上。”
秦章眉目帶笑的看著自己的心腹,揮了揮袖袍,“是啊,朕心心念念的長公主,終於尋回來了,朕心甚慰,這樣先皇後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皇上打算如何安置?可滴血驗親了?皇室血脈,不容混淆。”
說話的是皇後母家的人,上來就拿血脈說事。
“朕已經多方查驗過了,今日準備在朝堂上,同眾位卿家一起分享喜悅。”
秦章的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說完後,不給他人機會,吩咐道,“薛吉,宣讀聖旨吧!”
“且慢,皇上,這多方查驗,是如何查驗?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若是這樣,日後阿貓阿狗都要當公主,這皇宮豈不是成了難民窩了。”
“放肆,朕認回自己的女兒,還要同你交代?更何況隻是個女兒,與江山社稷沒有妨礙,徐卿家這是打算公然忤逆朕了?”
“皇上不敢,隻是臣——”
“嗬,什麼阿貓阿狗,如今你敢對公主不敬,公然挑釁朝堂,來人,將徐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不敢置信的抬頭,這可是護國大將軍,皇後的嫡親弟弟。
以往也不是沒有出言頂撞過,皇上還說是真性情。
怎麼如今,竟然要打四十大板。
立馬有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徐建拖了下去。
“皇上,臣這是忠言逆耳,恐怕你被奸人所迷惑。”
一路上,徐建還在不停的說著,聲音貫徹整個宮殿。
秦章冷著臉,視線從徐家人的臉上劃過,最後停在了丞相的臉上,“丞相,你說此事,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