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快步過去,順著窗戶看了看外麵,“王爺最近總喜歡看這的竹子,難不成這下麵,有什麼寶藏?”
蕭淮安勾了勾唇,抬手將她攬進懷裏,溫聲道,“這裏沒有寶藏,隻是一片竹林。”
“王爺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有的話,一定要跟我說。”
秦瀾環住他的腰,仰著臉,笑道。
最近這些天,蕭淮安一直都很奇怪,用膳用的很少,每日也隻睡幾個時辰似的,似乎是有什麼大事積聚在心裏,才惹得他日夜憂思煩悶。
“若是被我發現,你有事情瞞著我,我就生氣,不理你。”
蕭淮安沉了沉目光,思忖了片刻,還是將她帶到了書桌前。
“這是蕭慎傳來的信,前幾日,本王已經收到好幾封了。”
秦瀾挑眉,看向桌麵攤著的信紙,仔細看下來,隻覺得有些驚駭匪然,“這,這,不可能吧?”
“王爺派人核實過了嗎?別在是把我們誆騙回去,然後弄個什麼翁中捉鱉。”
“不對,這個詞,好像怪怪的。”
蕭淮安忍不住笑了笑,也就他家王妃心大,這樣大的事,竟是一點也不心急。
“本王已經派人多方核查過了,這件事,是真的。”
“那——”
秦瀾起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難不成此事,跟蕭子禮有關?”
“蕭子禮前些日子,於城外莊子上,被人打死了。”
“打死了?”
秦瀾撫著胸口,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那王爺,你是何想法?”
“本王不知。”
前些日子,才傳來蕭慎愛妃有孕的消息,這才過了多久,竟然都落了胎,蕭慎聽了,一氣之下,病倒了。
本來快要好多了,可誰知蕭子禮愛上了去賭坊,被人下了套,拖到城外莊子,生生打死了。
消息很快就傳進宮裏了,蕭慎傷心之下,如今臥床不起。
眼下,朝中大臣人人自危,都以為天要滅後朝。
更有觀星使在那大放厥詞,說什麼有危星衝月,淩厲之勢頭,不可阻擋。
換而言之,就是皇上要完了。
蕭慎病中給他來了好幾封信,一開始上麵寫著讓他速速回萬京城,商議大計,後麵逐漸改了口風,最新的這封信裏,說要將皇位傳給他。
自古以來,雖然有弟弟上位的先例。
可,蕭淮安,他如今見慣了世態炎涼後,他不願自找困擾。
他並非煩悶案牘之勞,隻是害怕,如今好不容易才有的溫情,被冷冰冰的皇位,再次隔絕在外。
他不想冒險。
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後為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的位置,來互相傾軋,互相鬥爭。
“王爺,若是你心懷大誌,我也不會給你拖後腿,你不必考慮我們娘仨,我們永遠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秦瀾起身,走到他麵前,抬手抱了抱他,柔聲勸道。
如今的後朝,不能再經曆一次動亂了。
蕭淮安長歎了一口氣,緊緊地抱住她,“瀾瀾,你覺得本王應該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