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處理過那麼多村裏的事,一眼就看出來銀生的穿著和狀態就是個無賴了,這事應該另有隱情,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打人?”
阮棠沒等父子倆再搶著爭打人的事情,站起來脆生生的道:“同誌,銀生剛剛說踢了他幾腳,我們認,我小叔子因為銀生對我出言不遜,滿嘴汙言穢語,忍不住踹了他兩腳,這幾個村民都能作證。但是他來的時候就滿身傷了,這和我們毫無關係啊,他不能把昨天晚上被人打的事汙蔑到我們頭上啊,明明昨天晚上,我小叔子快考試了,在家複習功課,根本就沒外出,怎麼可能打人啊?這純粹是汙蔑。
你最好拿出證據,如果拿不出來,同誌,請你們把他帶走,好好調查一下,問問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事訛詐我們家。”
阮棠話落,別說銀生愣住了,元家人也都呆住了。
阮棠這是替自己家脫罪?
不可能,不可能,她後麵肯定還有什麼損招等著呢。
“你,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銀生指著阮棠都有點結巴了,昨天還和他你儂我儂的美人,肯定是向著他的,可是這話有點不對頭啊。
阮棠被他嚇得一哆嗦,往民警方向縮了縮身子,不過還是鼓起勇氣望著他,一字一句倔強的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說元新昨天打你,可有什麼證據?”
“我,我。”他自然沒有證據,他一個人住在山腳下,周圍沒有鄰居不說,昨天晚上那麼黑,打他的人又戴著帽子蒙著臉,一言未發,他隻抱著頭鬼哭狼嚎了,根本沒有看清是誰。
隻是憑直覺應該是元新,就找來了。
阮棠看向民警義正嚴辭,擲地有聲道:“同誌,他是村裏的無賴,好吃懶做,到現在還沒娶上媳婦,經常調戲村裏的婦女,得罪了不少人,還不知道被誰打了呢,汙蔑人也不找個身強力壯的,你看看我們家元新,才十二歲,雖然個頭高,但是這麼瘦,還是個小孩子,哪有那麼大力氣,把他打成這樣?”
元家人都被她那句“我們家元新”給搞懵了。
老民警點點頭,看向銀生的眼神充滿不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銀生顧不得腿瘸,氣的跳起來,這女人太會顛倒黑白了吧。
“就是他打的我,你昨天在我屋子裏,勾引我,他看不慣,怕你給他哥哥戴綠帽子,特意蒙了麵打我的……”
他話音未落,“啪”一聲脆響,阮棠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敢汙蔑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我勾引你?你做夢的吧。我丈夫元照可是華大醫學院的高材生,長得又斯文又儒雅,你瞧瞧你這破樣子,無賴,又窮又屌絲,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再說我都懷孕了,怎麼可能做出來那種丟人的事情。”
她這話說得憤慨極了,身體都顫抖起來,眼淚橫飛,兩隻眼睛頓時紅紅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連元新和元然都覺得冤枉她了,或許她昨天晚上去找銀生另有隱情?並不是去約會?
銀生氣死了,他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娘們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裝的這麼嬌弱,還敢打他,明明兩人之前感情還挺好的,她還這麼狠,這使了全力吧,打的他嘴裏都有了血腥味。
但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怎麼反駁。
元家因為出了元照這個大學生,可是成了全村最讓人羨慕的人家。
如果說一個是天上耀眼的太陽,另一個就是腳下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