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村子裏，隻需要一個祭壇就可以完成全村人的信仰收集。
在城市裏，還是需要一個教堂來收集這一切的。
畢竟，如果隻是一個祭壇，根本無法容納這麼多人的祭拜。
王昊大體估算了這一下，整座望西城裏，差不多有五六十萬的人口。
對於完全沒有任何的法製的社會來說，僅靠著神明的壓迫，這麼多人住在一座城裏，有一定的社會規則在，已經是極限了。
五六十萬人……聽起來不多，可要知道，這裏，可是已經持續了上千年的啊！
千年時光，二十五年一代人來算的話，就是經曆了四十代人！
一代二三十萬人，那也是上千萬人！
換言之，光是這麼一座城，就已經持續為天門貢獻了上千萬人級別的靈魂力量！
而整個天門，有多少這樣的城池？
其中提供的靈魂力量，又足以製造出怎樣的強者來？
這一刻，王昊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不過他也沒去管許多，而是直接去向了不遠處的教堂。
教堂有些類似於王昊之前去過的獵鷹國的教堂，不過要更大一些。
畢竟，整座城市就這麼一座教堂，需要讓數十萬人使用，大小上自然不是那些人類社會的教堂可以比的。
而此刻，一路過來的王昊跟著人群一起走向教堂深處，眉頭微皺，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異色。
在場的人，態度上……
其實是非常複雜的。
不排除的確有一些人在虔誠地祈禱，可至少有一小半人，都是帶著怨氣過來的！
換言之，他們，根本不信奉這裏的神明！
可他們還是不得不過來！
畢竟，不來的結果，他們都很清楚！
而死亡，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寧願少活一些年歲，也要先過來再說！
這也讓王昊頓時就明白了，為何之前西天門死去的那些家夥的信仰之力裏，會有那麼多憤怒的怒吼聲。
顯然，這些在城市裏的人，很多其實都明白了信奉這些神明需要付出什麼。
隻不過，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他們，隻能照做！
就在王昊感慨之際。
一旁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爭論聲。
王昊扭頭望去，眼中也不禁閃過了一抹異色。
那裏，赫然是幾個真誠信奉神明的人，在跟幾個態度不那麼好的人在吵架。
而吵架的內容，赫然是神明是否存在的問題！
這也讓王昊眼中的詫異愈發的濃鬱了。
天門內，人類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地懷疑了嗎？
不過仔細一想，王昊倒也明白了。
人類，從來都不是愚蠢的物種！
這個世界，能夠成為人類的世界，從不是因為人類的肉身有多強大，而是因為人類的聰慧！
所有的修煉手段，都是人類靠自己的聰明想出來的，都是一個個前人試驗出來的！
在天門中，雖然他們的強勢統治讓人類之中根本無法誕生強者，也讓人類根本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沒能形成人類社會應該形成的體係。
可這些人，依舊是有思想的！
他們會去質疑！
他們……不是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