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幾乎是在王昊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整個時間長河仿佛都震動了起來！
當然，也隻是震動而已，並未實打實地對王昊造成什麼傷害。
這也讓王昊不禁眯起了眼。
自己罵的是天命，時間長河在憤怒什麼？
還是說……
這陽麵，甚至陰陽兩麵的天命，就是時間長河？
想到這，王昊冷哼一聲，也沒再去多言，隻是看著麵前的聖主，淡漠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的話……路西法，動手吧。
省得夜長夢多。”
路西法冷哼一聲，也直接抬起了手。
而此刻，聖主眼中也瞬間閃過了一抹寒芒。
他一切的傷痛並非來自於王昊跟路西法，而是來自於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將他直接推到了未來臨死之前的那一刻。
這才讓他變成了這樣。
隻是……
既然時間長河裏有未來，那就一定有過去！
是否，他也可以進入時間長河，然後……回到過去？
若是真能回到過去的某個節點，那他這一身傷痕，是否，就沒了？
到時候，他甚至能夠擊殺王昊跟路西法來報仇！
想到這，聖主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寒芒。
他冷眼看著路西法，突然一咬牙，整個人猛地朝著身邊一陣翻滾！
這一幕，也讓路西法瞬間就變了臉色！
因為隻是眨眼的功夫，聖主已經滾入時間長河中了！
而路西法也瞬間就明白了聖主的目的！
他想要恢複！
“糟！”
路西法臉色一變。
可王昊卻直接搖了搖頭，“他回不去了。”
“什麼？”
路西法一愣，有些沒太明白王昊的意思。
王昊淡淡道，“你沒發現嗎？
時間長河，不是萬能的。
時間長河，隻有一條線！”
“隻有一條線？”路西法一愣。
王昊淡淡道，“換言之，時間長河裏，隻存在一個過去，一個未來。
或者說，每個人，隻有一種可能。
可我們在這兒殺了他……卻完全不屬於他人生中的任何一種可能。
換句話說……
他，已經脫離時間長河原本給他設定的軌道了。
一個脫軌之人……如何還能回得去？”
聞言，路西法也不禁歎息了一聲，扭頭再去看聖主的他，表情也變得感慨了起來。
因為此刻的聖主，臉上滿是憤怒跟不甘！
他衝入了時間長河，卻仿佛時間長河裏從來都沒有他這個人一般，他根本……一動不動！
他的身體，在時間長河的衝刷下，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就像是個……局外人！
“不……不！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信，我不信！”
聖主痛苦地嘶吼了出來，眼中甚至都微微有些泛紅，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難以承受這樣的痛苦！
隻可惜……
他，已經改變不了任何事了！
終於，在時間長河一次次的衝刷中，這個無助，無能的老人，就這麼……徹底倒在了水泊中，肉身，也化作了灰燼！
看著這一幕，王昊跟路西法，都不禁歎息了一聲。
一代聖主，就這麼死在了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