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劉義遜當即深深地向蔡吉躬身致謝道,“義遜在此多謝主公安置孔府君家眷。”
“義遜先生這可使不得。孔府君即已辭官掛印,本府又怎會為難其家眷。”蔡吉趕緊扶起了劉義遜道。
卻不想,太史慈見蔡吉隻稱孔融是自己辭官,以為她這是在給孔融留臉麵,不禁跟著抱拳讚道,“主公為孔府君留下了顏麵,真乃仁主也。”
麵對劉義遜與太史慈你一眼我一語的誇讚,蔡吉本人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她這次之所以會對外宣稱孔融是自己辭官的。一來是想安撫北海眾軍民,畢竟孔融在民間頗有清名。二來也是想通過此事宣揚一下自己的名聲。不過這會兒的蔡吉可不打算就此事同劉義遜與太史慈多做辯解。因此她立馬就扯開話題道,“子義兄,義遜先生,本府不在的這段時日內,平原的戰況如何?怎麼本府一路趕來眼見各營士氣都不高昂。出何事了?”
太史慈與劉義遜聽蔡吉如此一問,不由苦笑著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太史慈開口解答道,“還不是主公此番拔得頭籌拿下了北海郡,惹得袁使君整日悶悶不樂。其餘諸營就算捷報頻頻亦都快活不起來。”
“還有這等事?可本府不是將北海太守之印綬獻於袁使君了嗎?”蔡吉趕緊追問道。她可不想因這種莫名其妙地原因被袁紹部的將士所嫉恨。
劉義遜見蔡吉皺起了眉頭,便跟著向其安慰道,“主公莫憂。各營的將士們皆知府君兵不血刃拿下北海立下了大功,袁使君那樣完全是在嫉妒主公而已。不過這些日子田楷部的抵抗愈演愈烈倒也是真事。”
“哦?田楷部作戰很頑強?”蔡吉好奇地問道。說實話,田楷在曆史上並沒有留下善戰的記錄。特別是劉備棄他而去之後,平原郡更是出了名的魚腩。但這會兒聽劉義遜的說法似乎田楷部還是挺能打的。
哪知這會兒的太史慈卻悵然地歎了口氣道,“咳,圍師必闕,窮寇莫追。袁使君太過心急了。連著幾日都逼儁乂將軍強攻安德城。結果死傷慘重不說,連帶原本高昂的士氣也低迷了不少。”
“什麼?儁乂將軍的三千步騎死傷慘重!”蔡吉肉痛地驚呼道。不可否認,現在的蔡吉從心理上早就將張頜以及他手下的三千人當做了自己的人馬。此刻乍一聽張頜損失慘重,蔡吉便覺得是自己這邊被割肉了一般。
“儁乂將軍除了帶來的三千步騎之外,現還指揮著袁使君撥於他的五千步卒。不過此五千人打到今日也已所剩無幾。”劉義遜連忙補充道。
蔡吉聽罷劉義遜的解釋,又問道,“安德城很重要?”
“安德城與田楷所在之平原城已成犄角之勢不得不破。”劉義遜回道。
“是這樣啊。”蔡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之後,暫時將安德城的問題擱置一旁,轉而詢問起了張頜的情況,“那儁乂將軍現如今駐紮何處?”
“回主公,儁乂將軍現正駐於安德城外十裏之處。”太史慈抱拳應道。
蔡吉又問,“遠否?”
“也就一天的路程。”太史慈答道。
蔡吉一聽張頜的營地離此不遠,立馬心生一計,轉頭向劉義遜吩咐道,“本府此番從北海帶來了不少戰利品。義遜先生明日就陪本府去儁乂將軍大營勞軍如何?”
劉義遜是何等人物,正所謂聽弦知雅意。蔡吉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此刻心裏多少已經有了點底。於是劉義遜當即一個拱手領命道,“喏。屬下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