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例行會議結束,官員們從會議室魚貫而出,各個噤若寒蟬,快步走出去。今天總統的心情很糟糕,都衝好幾個人發了火。
會議室裏隻剩下總統,總理,還有他的隨從,砰的,總統把一遝資料重重摔向桌麵,身邊的人脖子一縮,
“魯維埃,知道我把你單獨留下的用意嗎?”
魯維埃是總理的名字,在這個國家,敢直呼其名的也隻有總統了。
“為了一件小事,何必大動肝火,”總理撿起資料,隨意翻了翻,不以為然的笑著扔到一邊,“該怎麼評價普爾曼歐羅斯這個人呢,上帝也是眷顧他,遭了大難隻有他幸存下來,他卻一點都不珍惜重生的機會,和越南賊匪混在一起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來英國人,該說他有勇無腦,還是別有用心呢?”
總統不語,他盡量抑製自己的怒火,如果不是身份限製,他真想扯碎魯維埃臉上可惡的笑容。“你們出去吧,”他厭煩的揮揮手。
魯維埃笑意更甚,“現在補救還來得及,你別忘了他的親人全在巴黎。”
他說完,一轉身臉就沉了下來,走出去,
“迪斐迫害普爾曼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隻要我們揪住這個不放,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歐羅斯家族已到末路,翻不起風浪。”
一個瘦小的男人緊挨著魯維埃說,熟悉迪斐的人看見這人的臉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他竟是迪斐的親隨加裏,此刻卻諂媚的站在總理身後像條狗。
總統還呆在原處,這時有人稟告,瓊斯蘭大法官到了,他麵色稍霽,他和德內斯約好下午單獨見麵。
絲楠和德內斯等在走廊外頭,聽見拐角傳來的腳步聲,絲楠稍微抬頭餘光看見幾個男人從會議室出來,其中一個人讓她愣了一下,那人察覺到什麼目光掃來,她馬上低下頭。
魯維埃與德內斯頷首示意,一行人便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咦,那個人看起來很麵熟,”德內斯望著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您當然見過他,他為迪斐鞍前馬後,做了不少‘好事’。”
德內斯驚詫,又恍然大悟。
“現在,您還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嗎?”絲楠壓低聲音,蓋不住諷刺。唆使迪斐殺謀殺普爾曼,加裏肯定出了不少力。
德內斯沒說話,他沒想到迪斐周圍竟然有總理的眼線,細想來,的確,總統看重迪斐,對他特別關照,何嚐不是在給他樹敵。
總統負責國防和外交,總理負責經濟和民生,總統的權利是很大,但依舊要受到總理和議會的製約,根據傳聞,兩位元首不合。
巧的是,總理不滿身為財政部長的馬塞爾歐羅斯的很多做法,馬塞爾同樣看不慣總理,他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常在公開場合對總理出言不遜,兩人的矛盾是公開的。而總統卻有意提拔迪斐作為他小舅舅的接班人,但經濟分明不屬於總統的管轄範圍,他越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