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
左冷禪冷著臉,單膝跪地,衝著陸沉說道,
“我嵩山派上下,從此以後,唯陸樓主命令是從!”
陸沉點點頭,曲指連彈,八道生死符便種在了左冷禪的身上。
左冷禪麵色劇變,連退幾步,遊移不定地問道:“陸樓主,你這是......”
陸沉把玩著酒杯,不疾不徐地說道:“查看一下你的內功,左掌門。”
左冷禪雙目微闔,內視丹田,不多時,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震驚:“我...步入聖道了?”
“不然呢?”陸沉眼都沒抬,仿佛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姑且跟你介紹一下吧,我給你的是一整套完整的內功,叫《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跟你的《寒冰真氣》相合,強行幫你越過死關,步入聖道。”
“不過嘛......”
說著,陸沉輕輕引動內功,左冷禪瞬間感覺經脈之中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奇痛無比,奇癢無比。
若不是他毅力遠超常人,此時早就該躺在地上打滾了。
陸沉問道:“你明白了吧。”
左冷禪心裏發苦,趕忙點頭:“是,屬下明白,屬下明白......”
習武之人追求入聖之道,本就是求一個大自在,求一個無拘無束。
如今左冷禪雖然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一般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正因為登上了一座高山,才能看到,頭頂還懸著一顆至明至亮的星辰!
凡人之資,如何能逾越星辰?
隻怕往後終生,都要被陸沉所壓製了。
陸沉安慰道:“左掌門,臉色別那麼難看嘛,反正不論你要不要這身修為,都不可能超過我。”
“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聽話做事,說不定我心情一好,能讓你的修為再進一步。”
左冷禪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是,唯陸樓主命令是從。”
陸沉擺擺手:“走吧,時辰差不多了,也該去衡山派看他們金盆洗手了。”
說罷,他先行一步,帶著嶽靈珊,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嵩山派眾人的眼前。
衡山派並非是在恒山之上,而是在衡山腳下的衡陽城中。
有道是山南水北謂之陽,此地倚靠衡山作靠山,又有數條河水環繞,土地肥沃,是天然的風水寶地。
可以說,衡山派的人,即使是靠收佃租也完全可以過得風生水起。
這就已經讓很多人不平衡了。
憑什麼大家夥兒都在刀口上舔血,你彈彈琴吹吹簫就能吃飽喝足,衣食無憂?
所以來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的,大多數人都是奔著吃絕戶來的。
隻要衡山派一退出江湖,立刻就要被群狼環伺,少不了一場惡戰。
陸沉邁步來在衡山派門口,胖乎乎的衡山代掌門劉正風便笑著迎了上來:“陸樓主,上次一別,咱們可是很久不見了!”
由於李佩芷的這一層關係,衡山派對陸沉的態度還是相對友好。
畢竟上次五嶽劍會,陸沉可是送給衡山派一個大大的人情。
陸沉拱手還禮,問道:“劉三爺怎麼突然就要帶著衡山派退隱江湖了?真是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