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事了。
原本熱鬧的衡陽城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陸沉給天山派發去了信函,便準備帶著幾位女俠動身前往嵩山,暗中操控會盟一事。
李佩芷站在門前,撫琴相送:“陸公子,衡山派已經退隱,不再幹涉江湖事務,請恕佩芷不能與你同行了。”
陸沉安慰道:“無妨,反正天底下也沒幾個人能傷到我,李姑娘不如就在這裏,幫劉三爺和曲長老把曲子創作出來,等五嶽會盟之後,我再來聽。”
李佩芷臉色微紅:“隻怕是再難超越《滄海一聲笑》和《伏羲神天響》了。”
“事在人為嘛,告辭了。”
陸沉拱手抱拳,轉身欲走。
卻瞧見任盈盈站在前方,一臉不忿的樣子。
陸沉指了指自己,問道:“蘑菇小姐,你是來找我告別的嗎?”
“你!”任盈盈本來醞釀好的情緒,被陸沉一句話給破了防,“我是聖姑!不是蘑菇!”
“行行行,聖蘑菇,可以了吧?”陸沉見任盈盈的模樣,不像是來告別,反倒像是有事相求,便欲抽身離開,“走了,我去嵩山還有事呢。”
任盈盈嬌嗔道:“不行!你不許走!”
陸沉不耐煩地說道:“走又不讓我走,事情你又不說,你到底想怎樣?我很忙的好不好。”
任盈盈眼中噙著淚花,質問道:“你打敗了東方叔叔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問了?”陸沉反問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不問我有什麼必要說?”
任盈盈語氣一滯,怔怔說道:“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是我自作多情了,告辭。”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轉過身去,失魂落魄地走掉。
李佩芷蓮步輕踏,來在陸沉身邊,輕聲問道:“不追嗎?”
陸沉被這倆人搞得一頭霧水:“追?追什麼追?難不成因為她長得好看,又追著我彈了曲琴,我就該寵著她讓著她?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開什麼玩笑,真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麼?
李佩芷看著華山派的三位女俠,還有一位昨天帶回來的美貌婢女,輕歎道:“陸公子這樣的人,胸膛寬闊如同滄海,難道就不能有任姑娘的一席之地嗎?”
“我可以有,但她也不要啊。”陸沉又是一怔,“你看她這樣兒,跟個潑婦一樣,搞得我不明不白的。”
開啥玩笑,這種小仙女性格留在身邊,那不是活受罪嗎?
李佩芷顯然也被陸沉的直白給驚到了,隻要解釋道:“任姑娘是至情至性之人,隻要認準了你有一點好,就會全心全意地對你。”
“但是呢,像這種至情至性之人,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一旦她覺得你好了,就會要求你也全心全意地對待她。”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對姑娘來說也是一樣的,既然人家願意把心交給你,你去哄一哄又怎麼了?”
李佩芷說著,從後麵推了陸沉一把。
幽蘭芳麝,讓陸沉心神一陣蕩漾。
這特娘是什麼正宮娘娘的氣魄?!
陸沉在五人的注視下,一晃神來在衡陽城外的竹林裏,卻見到任盈盈正在和日月神教的教眾火並。
他邁步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一眾日月神教的黑衣人見到陸沉,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若木雞:“陸陸陸陸沉!你怎麼這兒?我們日月神教的事情,不勞閣下出手!”
陸沉霸氣攬過任盈盈的纖腰,樂嗬嗬地說道:“回去告訴東方不敗那死太監,你們的聖姑我入股了。”
任盈盈頓時如同一隻架在火上的小乳豬一樣,渾身騰騰冒著白煙,卻也沒有掙脫陸沉:“誰被你入股了!我還是個清白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