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小女生常常掛在嘴邊的話,說得很好。

你本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在沒吃蒜的前提下,耳根子旁邊的溫熱呼吸,是非常撩人的。

尤其是對於女人而言,溫熱濕潤的空氣,撩撥得發梢直癢癢,心自然也跟著砰砰亂跳。

如果把女人比作樂器的話,她們的頭發便是樂器的弦。

陸沉誦經聲陣陣,低沉的梵音伴隨著清新的氣息不停吹拂過寧中則的耳根,讓她禁不住地微微顫抖。

再有片刻,便要山洪暴發。

“咕嘟...”

寧中則重重咽了口口水,帶著哭腔,

“小陸,醒醒...別誦經了,看看我。”

陸沉聽到她的呼喚,緩緩睜開眼,神情之中滿是悲憫之色,

“阿彌陀佛...紅顏枯骨,百年後,你我不過是兩抔黃土而已,又有什麼可看的呢。”

寧中則緊咬著牙關,神情越發難堪:“我...即使是兩抔黃土,我也願意做你身邊的其中一抔,而不是一個人空老在陌生的墳塚中。”

陸沉雙眉低垂:“阿彌陀佛...同樣是黃土,在我身邊,還是在別的黃土旁邊,又有什麼要緊呢。”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靈珊著急地問道,

“是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對你做什麼了?”

陸沉眼觀鼻鼻觀心,淡淡地說道:“沒有,是我自己參透了這個世界,感覺一切都是空洞的,隻有佛法才能帶給我心靈上的寄托。”

嶽靈珊神情微怔,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不會真成佛了吧?”

“娘,你起開。”

寧中則艱難地從陸沉懷中脫了身,癱軟在地上不知所措:“你要幹什麼?”

嶽靈珊沒好氣地說道:“我要看看陸佛爺的金剛杵還能不能用。”

“要是能用,就是他心裏指不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要是不能用,那肯定是真成佛了。”

說著,她非常蠻橫地把手伸向陸沉,片刻之後,麵色更加古怪地看了看寧中則,又看了看陸沉,罵道:“你裝什麼?就這麼會兒功夫該幹的都幹完了,居然還能不動聲色地念經?”

“陸沉,你有病吧?”

“你說有就有吧。”陸沉難得正眼看了看嶽靈珊,糾正道,“我還沒完呢。”

嶽靈珊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不要太過分!”

那可是她親媽!

就這麼當著她的麵被...

事已至此,嶽靈珊顧不得那許多,邁步走上前去,雙腿如蛇一般盤在陸沉腰間,一屁股坐了下去。

幾乎是刹那間,嶽靈珊靈魂險些被震出竅去。

“你在修煉?”她緊咬著牙關,艱難地問道,“是佛門的大乘武功嗎?”

陸沉敲木魚的手也沒停,淡淡地回答道:“算是吧,雷音鍛骨。”

“你鍛骨就鍛骨,怎麼渾身都在震動?”

嶽靈珊如同醉了酒一樣,麵色漸漸狼狽,語氣也漸漸冰消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