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懸空寺。

寺裏的尼姑們正在緊鑼密鼓地將蟾酥製成藥,用來賣給進香的香客們。

這東西能驅邪避風,還能消腫止痛,對家中有老人的富戶非常友好,恒山因此也跟著發了一大筆財。

而今天,恒山派中,卻來了四位長得一模一樣的香客。

為首的便是李秋水。

當李秋水拿出通天樓的信物後,寺中的尼姑便引著她們來見定閑師太。

定閑師太見到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大美人,心中暗道陸樓主玩兒的真花,雙手合十,衝著四人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不知是通天樓的貴客前來,貧尼有失遠迎了。”

李秋水見這尼姑人在中年,卻仍不失為一個美人,心中便起了調笑的心思,氣勢洶洶地說道:“這位師太,我家樓主前不久來你恒山派,莫不是看上了你這恒山派的主持了不成?”

“回去之後,茶不思飯不想,整天打坐參禪,念經禮佛,莫不是你恒山派的哪位菩薩,度化了罪惡滔天的陸樓主?”

定閑師太頗有氣量,雖說被李秋水咄咄逼人,卻也不慌不忙:

“陸居士能虔心禮佛,洗去心中的貪嗔癡,對他的武功是大有好處的,與我們恒山派關係不大。”

“我們與他的關係,隻是欠了錢,幫他做蟾酥丸賣錢,用來還債而已。”

“佛門聖地,女施主不好口出妄言,否則,菩薩要怪罪的呀!”

活了這麼久,李秋水第一次被道德綁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懟得啞口無言。

還好她有個閨女,比起李秋水的刁蠻來,李青蘿更有甚之,多數時候,她都是拋棄了道德的。

隻聽李青蘿冷笑一聲:“師太,你大可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家樓主是什麼德行,我們一清二楚。”

說著,她身後的三位齊齊點頭。

“你恒山派全是貌美如花的小尼姑,他來這兒要是不起淫心還奇了怪了,肯定是為了討好你恒山派的哪個小尼姑,回去之後他才參禪禮佛,不問世事的!”

“今天,你要不把人交出來,可別怪我們一把火燒了你恒山派的懸空寺!”

王語嫣低聲道:“娘,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定閑師太內力深厚,聽力自然不錯。

聽到這聲“娘”後,她沉寂多年的道心仿佛被誰打了一拳一樣,被打得稀碎。

難怪陸沉一念佛,她們就懷疑到了恒山派的頭上來。

這未免也太......

“啊這...”

定閑師太麵色發苦。

看這架勢,幾位女施主是準備無理鬧三分了,但是她們一個個武功深不可測,要是打起來,整個恒山派的小尼姑都未見得夠她們殺的。

不行,恒山派絕對不能毀在貧尼的手裏——就算是毀,也不能因為這麼荒唐的理由毀掉!

“如果說陸居士真的對誰心動的話...諸位少待,我去把我那弟子叫出來。”

定閑師太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急匆匆往後院女弟子的居所趕去。

角落裏,脾氣暴躁的定逸咬碎了牙,再三聳動,想要衝出去,卻被她大師姐定靜緊緊箍住。

“你撒開我!我跟這幾個女人拚了!我恒山派焉能被她如此欺侮,如此欺侮啊!”

溫婉的定靜師太不停地安撫道:“別衝動啊!那女魔頭武功高深莫測,你看她走路,腳都不怎麼著地,滑著就過去了,一看就是踏雪無痕的輕功,有這種輕功在身上的人,就算把整個恒山派都拉過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