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華山派。

陸沉在與令狐女俠一番激烈論劍後,想起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獨孤九劍》還沒拿到手呢!

於是次日便乘著木飛鳶,一路往華山疾奔而去。

來在華山思過崖後,令狐衝好奇地問道:“我們來華山作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華山門徒了。”

陸沉笑道:“如果有機會讓你重回華山門牆呢?”

令狐衝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可還是怯懦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師父依然恨我入骨了吧?”

陸沉笑道:“你師父隻是氣宗掌門,又不是劍宗掌門,怕個啥。”

“我帶你來這,自然是要尋找劍宗門牆,你是個練劍的天才,實在不應該埋沒在氣宗。”

說罷,便帶著令狐衝走進思過崖上一個秘密的山洞中。

裏麵昏暗無比,二人點著了火把,卻見山洞中刻畫著一幅又一幅的簡筆畫,畫上都是或多或少的小人兒在比劍。

一直看到最後一幅,上麵寫著:“盡破華山劍法。”

令狐衝帶著三分讚許和三分輕蔑說道:“好大的口氣啊,居然要盡破華山劍法?我來與你比試一番!”

說罷,便參悟了一通畫中之人的劍術,執劍和他虛空鬥起劍來。

令狐衝也不用《辟邪劍譜》,就單用《華山劍法》來與畫中之人比劍,可越是參悟,她的劍招便越是遲滯,仿佛畫中之人的每一招都打在她劍法的破綻上。

最終忍不住使出了《辟邪劍譜》,方才堪堪從心魔中退了出來,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呢,畫中之人的劍招也很怪異,而且還有點無所不用其極的意味,居然把華山劍法的每一招都給破了?”

再仔細看壁畫,隻見最後一幅畫上還寫著:嶽不群比劍使詐,卑鄙小人。

想來,描繪的約莫是十多年前,華山劍氣分家的畫麵。

令狐衝看得嘖嘖稱奇:“原來華山劍氣之爭在當時這麼激烈,怪不得每次一提起劍招,我師父便如鯁在喉...”

“照我看來,劍宗的招法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嘛,反倒是很多地方比氣宗劍法還要更深一層,更接近劍法的本質真諦。”

令狐衝讚歎之語剛剛說出口,便聽到不遠處有一個老人家在喝彩:“好!老夫本以為華山派後繼無人了,沒想到你一個女娃娃居然還有這等見識,你是誰?嶽不群的閨女,嶽靈珊?”

二人望向那老人家,隻見這老人身形高大,穿著一件洗得發黃的白色外衣,一頭白發也已蒼老,顯出暗黃的眼色,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正散漫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打量著陸沉和令狐衝二人。

令狐衝執劍衝著老人家抱拳行禮道:“弟子華山派令狐衝,見過老前輩,想來前輩應該是我劍宗的高人了?”

“你是令狐衝?”老人家微微錯愕,“令狐衝不是華山派的大師兄嗎?怎麼是個漂亮姑娘?”

“你猜得不錯,我是你太師叔,風清揚。”

令狐衝苦笑道:“以前是大師兄,現在是大師姐了。”

“弟子令狐衝,見過風太師叔。”

風清揚還沉浸在疑惑之中:“什麼叫之前是大師兄,現在是大師姐?難道之前你女扮男裝行走江湖?”

“啊,姑且算是吧...”

令狐衝臉色微紅。

這感覺就好像你在家偷偷穿黑絲小短裙,被慈祥的老母親破門而入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