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桀紂來形容此時的陸沉,未免有些過於保守了。
盡管活動範圍隻在陰癸派,但他依然成功以最低的底線,將陰癸派的女弟子們折騰得民不聊生。
祝玉妍緊緊攥著拳頭,手心幾乎要被指甲刺穿。
她想不明白,陸沉這麼做,到底是因為道心種魔的緣故,還是單純是對她的報複。
體驗了長達兩個月的騾馬跪族生涯後,祝玉妍終於聽到陸沉說了句人話,
“外麵亂得差不多了吧?”
祝玉妍怯弱地回答道:“全部亂起來了,屍橫遍野。”
蒙古、金、遼、宋,全部如同野獸一般互相撕咬了起來,五嶽劍派、丐幫、少林、武當、峨眉,能數得上的門派,也都互相廝殺了起來。
他們或是為了領土,或是為了武功秘籍,或是為了賞善罰惡令,隻要拿得動劍的,上到八十,下到八歲,全部加入了這場殘酷的廝殺。
這場廝殺中,沒有贏家,今天你滅了顧家莊滿門,明天就有可能被其他的什麼勢力取締。
隻有活著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陸沉站起身來,穿好了衣服,笑道:“差不多是時候了。”
說罷,一閃身來在通天樓之中。
他的速度已經快到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了,幾乎是心念一動,最長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能出現在他想出現的任何一個角落。
黃蓉等人此時都出去壓製大小門派的爭鬥,隻有李秋水領著幾個不會武功的留在通天樓看家。
見陸沉回來,她揉了揉雙眼,下一秒便如同蝴蝶一般撲到了他的懷中,哭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舍不得西夏的家業,也不至於連累你失蹤了這麼久!”
她沒問陸沉去幹什麼了,也沒問陸沉經曆了什麼。
在李秋水看來,陸沉的武功已經高得沒邊兒了,能讓他失蹤兩個月,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陸沉很少見到這枚風騷大姐姐有這樣感性的時候,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寬慰道:“我沒事,而且武功又有了突破,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種時候自然也沒必要跟她實話實說,若是讓李秋水知道,陸沉這兩個月其實都是在酒池肉林,那就有點太壞情緒了。
有位著名的哲學家說過:強上,隻能一時爽,情緒到尾,才能解鎖更多姿勢。
陸沉牽起李秋水的手,另一隻手真氣運轉,化作刀刃,輕輕一劃便將李秋水的衣物破解開來。
李秋水羞惱道:“蓉兒她們還在外麵廝殺呢!你也不分個輕重緩急?”
陸沉輕笑道:“這世間能威脅到她們的不多,我們先恩愛一番,再去尋她們也不遲。”
這話說完,李秋水登時推開了陸沉,將衣服裹得嚴嚴實實:“不對,你不是陸沉,你究竟是誰?”
陸沉失笑:“我如何不是陸沉?別的不認識,我的琉璃身難道你還認不出嗎?”
由於佛門武功對佛法造詣要求非常高,遍尋少林寺,也沒有能修成琉璃身的人,實際上,整個天下估計也就陸沉一人修成了琉璃身。
所以辨識度還是非常高的。
李秋水卻說道:“不對,陸沉雖然放蕩不羈,但隻要能走進他的內心,就肯定會把我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會把這事兒擺在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