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青雲宗,並未因景陽之死,而有所變化。
反倒一切如常。
蘇星子今日出奇的並未修煉,跑來找葉塵,道:“先生,師父今日將先生的棋盤送上來了!他還問先生,是否要他代勞,將石門外那殘局和棋子,也一並收拾過來。”
葉塵答道:“不必了,替我謝過徐長老便是。”
蘇星子應了一聲。
隻是,她不太明白,石門外那一套棋子,可是先生費了大心思,從山上采了原石,辛苦打磨出來的,怎的就放在那兒不要了?
當然了,不懂歸不懂,蘇星子總不好張口去問。
畢竟先生是不會去做多餘的事的。
去送走了徐天然後,蘇星子又一蹦一跳跑了回來,有些興奮的說道:“先生,我這些日子又覺得,我修煉速度變快了不少!”
葉塵低頭研究起了棋局,隨口答道:“那是自然。”
“早知是這樣,就該讓師父把圍棋原帶回去!”
蘇星子撅著小嘴,臉上的笑意也不見。
蘇星子在山下時便覺得,在先生眼裏,是不是自己還不如這棋局重要?
麵對蘇星子的抱怨,葉塵也隻當沒聽到。
自知無趣的蘇星子,又默默拿著那把鐵劍,在這孤峰上練起了劍。
葉塵未說的是,凡承大氣運者,做事勢必會事半功倍,修煉同樣如此。蘇星子本就氣運不凡,如今又取了那鐵劍,本該彙聚於玄天峰和少陽劍的氣運,已在日複一日向扶搖峰與蘇星子身上轉移。
這一日,魚野不知是何原因,又上了扶搖峰。
蘇星子見魚野,也顧不上舞劍,隻是苦著臉問葉塵:“先生,你不是說他不會再來了嗎?”
“許是來道別的吧。”
魚野很快便落到了扶搖峰上。
這一次,蘇星子分明就在麵前,他卻直接將其無視了,反而是怒氣衝衝的跑向葉塵:“你這廝!偏偏要騙我去采那初雪,害得我好慘,如今我被逐出青雲宗,你可滿意了!”
“哦?”
葉塵故作驚訝:“還有這回事?”
見葉塵這模樣,魚野頓時怒火中燒,恨不能一劍刺死眼前這凡人。
可再想到他身旁的蘇星子,也隻能忍了下來。倒不是怕蘇星子生氣,而是魚野這性子懶散,天資也隻是堪堪能進內門而已,論起來,真打不過蘇星子。
有火發不得,魚野也隻有苦著臉道:“今日綰月峰主也不知發了什麼瘋!跑到扶光峰上,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一頓臭罵,說什麼我砸壞了扶光峰下那塊老石碑,便要將我逐出青雲宗!”
葉塵點了點頭,道:“那是該逐出去,扶光峰的門麵都讓你砸了。”
“你!”
魚野被氣的連氣都不順了,隻好指著葉塵的鼻子,惡狠狠道:“若非小師妹,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
話音未落。
便隻聽得一聲劍鳴,那一把鐵劍,已架到了魚野脖子上。
魚野頓時間冷汗直冒,蘇星子正站在他背後冷眼盯著,稍有異動,這劍可不長眼。
葉塵語氣帶著幾分打趣,道:“星兒,別鬧。”
蘇星子冷聲道:“滾下山去!”
魚野被嚇得慌了神,語無倫次的答道:“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語罷,便連滾帶爬的下了扶搖峰,連禦劍的靈力都聚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