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億笙酒莊裏正在進行一場歡騰之夜。

幾個衣冠楚楚、麵貌上乘的男人舉著酒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池慕程姍姍來遲。

因而一出現就成了大家調侃的對象,“喲,這是多久沒喝了,帶著罰酒的借口就來了。”宋鋆狡黠地笑著,並抬手示意服務員拿三杯酒過來。

池慕程淡淡地掃了一眼托盤裏的三杯紅酒,“好像走錯地方了,告辭!”

宋鋆長臂一伸勾住他的肩膀將他拉了回來,“想走也要問問我的酒答不答應!”

池慕程嫌棄地扯下了他的爪子。他稍稍站定,眸色很深地盯著托盤裏的三杯酒,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很突兀地冒了一句,“我準備戒酒了。”

大家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韓明洲:“開什麼玩笑。這個年紀不喝酒難道坐等埋地下的時候別人澆你頭上?”

顧儼:“老池,你……不會身體被……掏空了吧?”

宋鋆的酒杯衝著他們指了指,“你們這些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們池子向來潔身自好。”然後他又哥倆好的搭著池慕程的肩膀,“來吧,說出你的故事。”

感受到他的爪子正在接受著帝王般的藐視,他又悻悻地把爪子拿了下來。

池慕程像是已經深思熟慮過一般,“要備孕了,以後喝酒的局不要叫我。”

“噗哧!”

三個人險些同時把嘴裏的酒噴出來,失態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站到了一排瞪大了眼珠子打量著池慕程,仿佛在看一個異類。

韓明洲歎為觀止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這理由給得真特麼驚天地泣鬼神,我差點都信了。”

顧儼眯了眯眼,“這狀態來之前已經喝了一箱了吧。”

宋鋆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充分發揮他作為律師名嘴的盤問之道,“別鬧了,但凡你說吃了頭孢都比這個可信度高。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跟誰備孕?還是說你偷偷背著我們交女朋友了?是萬家的那位千金?還是那位留洋回國的女博士?”

池慕程緘口不言,拿了瓶礦泉水徑自走到了休閑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三個人的好奇心被他的這番騷操作瞬間拉滿,鬼使神差步調一致地跟了過去。

“到底什麼情況?快說快說!否則就不是三杯的事了!”宋鋆沒什麼脾氣地威脅道。

“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還沒到年紀,宋大狀的邏輯就不行了?”池慕程皺了皺眉,就差把結婚證端到他們麵前了,但那個女人說要隱婚,他不能那麼做。

“我跟你聊人生,你非要跟我扯職業素養!行,那就讓我抽絲剝繭地給你分析一下。”宋鋆擼著袖子一副大刀闊斧的架勢。

這麼一想,宋鋆頓時就發現了他的諸多反常之舉。

“昨天你把我送到民政局之後我讓你在外麵等我,結果我出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你想過剛離婚的我那一刻的感受嗎?恢複單身的喜悅第一時間不能跟好兄弟分享你知道有多麼空虛寂寞嗎?請問作為兄弟的你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