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卿弄完了他的資料,上來找任喬安,彼時任喬安和爸爸已經說完了所有的事。
兩人心照不宣,把重要的紐帶寄托給了諸葛卿。
“任先生,我和喬安商量,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諸葛卿對任鴻琛有一種近乎膜拜的崇拜,所以對他說話用了他最崇高的敬意。
有點像邪教信徒,走火入魔了那種程度,總之任鴻琛就是他的命。
這算是意外的收獲,任鴻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任喬安,後者很含蓄的點了點頭。
任鴻琛高興,用力的點點頭,道:“好!回家吃飯!”
他沒戴假肢,一隻手撐著拐杖站起來,另一邊原本任喬安想過去扶著他,卻被諸葛卿快一步扶住。
他回頭,向任喬安擠眉弄眼。
任鴻琛看見了,假裝沒看見。
他心情大好,剛走出辦公室,守在外麵的汪鵬就迎了上來,還沒問怎麼樣,隻見任鴻琛一改之前陰鬱的形象,大笑道:“老汪,今兒晚上回家,我們喝兩杯!”
它如果在任鴻琛手裏,向地麵跺一下,那麼必定有人要倒大黴。
“有話就直說。”諸葛卿察覺到她的思想,說道:“你跟在我後麵的感覺,就像色魔,隨時想衝上來扒我的衣服。”
從這裏走出去,整個集團都會知道。
那時候,她和趙忘生兩個人合起來吃一個,隻是棒冰掰開的時候,其中一個總是容易斷,任喬安占便宜能吃大的那一個。
或許是發現任喬安想歪了,諸葛卿把車停在南陽街的街口,卻沒下車,反而是捏著任喬安的耳朵,說道:“不是你,那會兒我可是叛逆期。”
這麼走很狼狽,任鴻琛把手上的拐杖遞給身後的任喬安,道:“安安,幫爸爸拿著。”
兩人自然都知道她爸爸此舉的意思,並排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任喬安必須承認,在知道諸葛卿的“白月光”性別男以後,他之前所說的婚後不會管她的言論,讓她有點相信了。
“我那個她,單人旁的。”
汪鵬一聽就知道事情過去了,滿眼看著諸葛卿左邊扶著任鴻深,任喬安跟在身後的場麵,就知道老爺這麼久的願望,要實現了。
那個小賣部麵積不大,破破舊舊撐了好多年,全靠裏麵賣著一種老板的自釀酒,想不到現在人員變遷這麼大,它還在。
“那肯定會被折磨死。”諸葛卿笑著放開任喬安的耳朵,解開安全帶,臨下車前,補充了一句。
她???
他!!!
那可真夠叛逆的,媽媽想折磨死他,不是媽媽的錯。
這……被他踩了個準確,任喬安咬咬唇,他形容的還挺生動,她現在就像觀察觀察他的身體。
裏麵兩個棒冰緊緊粘在一起,一個橙色一個綠色,根據推測是橙子味和青蘋果味。
“好,喝兩杯。”汪鵬心裏也高興,這父女倆一個脾氣刻出來的臭,今天能走到一起,值得紀念。
“那個……我管你叫姐妹成嗎?”任喬安追上去靠近他,很含蓄的問了這個問題。
他們自帶了酒壇子,任喬安看著這個小賣部一股懷念湧上心頭,很久以前這裏賣著一種棒冰,一包兩個味道,棒冰粘在一起,要掰開兩個人一起吃。
四個人開兩輛車,汪鵬做司機送任鴻琛,諸葛卿開車,帶著任喬安。
現在,它在任喬安手裏。
任喬安笑著說問諸葛卿:“你長這麼大,沒有喜歡的人嗎?”
但是任喬安覺得這話有點怪異,難不成他要學狗血電視劇,說他其實一直喜歡她?!
這聽起來一點都不浪漫,反而很惡心。
諸葛卿想了很久,最後惆悵的歎了口氣,道:“因為她不知道我喜歡她,後來她和別人在一起了,我的事業那時候正在關鍵時刻,甚至沒有趕得上回來爭取她一次。”
走出來的時候,諸葛卿把棒冰給任喬安,自己提著酒讓她打開包裝袋。
她對這個群體沒有任何的惡意,隻是一直都處於她的聽說之中,從來沒有見過真人,詐一下見到了,她就想多了解一下。
她仍然像個客人,坐在院子裏不動,看著汪鵬和諸葛卿裏外收拾院子,準備晚餐。
剛走出去沒兩步,諸葛卿就追了上來,道:“我被外派和你一起去。”
雖然女婿不是老爺一直看好的趙忘生,但是現在小姐能和老爺和平常相處,已經是質的飛躍。
“那為什麼你們沒在一起?”任喬安不解。
南陽街的老房子,迎來了新的一位年輕客人。
諸葛卿是繼趙忘生之後,第一個在這個老院子吃飯的男性晚輩,可見她爸爸對諸葛卿的器重和青睞。
回來以後,汪鵬在廚房裏弄晚餐,這些年汪鵬照顧任鴻琛,早已經練成了全能型人才。
但是諸葛卿卻能聽懂她的意思,這個女孩兒,生的一副厭世無趣性格,還以為對什麼都沒興趣,居然敢問他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