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喬安看見名字抬頭,對上了拳台另一邊,正好是陸雯雯怨毒的眼神。
她那雙漂亮的公主眼,現在萃了最濃烈的毒藥,恨不得看任喬安一眼,就把任喬安給毒死。
對方擺明單挑任喬安,諸葛卿置身事外,低著頭喝酒,仿佛沒有聽見服務生的話一般。
而衛金銘這邊,仿佛找到了拉任喬安入夥的突破口,熱情的給任喬安介紹這個“決戰”的遊戲規則,其實和任喬安理解的差不多,雙方出錢讓拳手代表上場,然後下注讓對方遵守規則。
“去玩唄,挑一個最貴的選手,心裏不要有太多壓力。”諸葛卿自然知道陸雯雯主動挑釁的內幕,見她看目錄,才開始勸任喬安迎戰,正麵剛:“你就當作是以前人養蛐蛐兒,最後把它們放在一個箱子裏鬥,其實也都差不多。”
“哎!對!諸葛大公子的比喻很生動。”身邊的衛金銘油嘴滑舌,立刻順著諸葛卿的話解釋:“就和那玩意兒一樣,不過以前人鬥蛐蛐兒,咱們現在鬥人。”
任喬安懂鬥蛐蛐兒怎麼玩,也懂現在她點選手上拳台意味著什麼,但是同樣的“鬥蛐蛐兒”,她卻聽出了不同的兩種感覺。
衛金銘據她所知是個富三代,不用繼承家業的小公子,整日裏吃喝玩樂習慣了,玩法和門道當然很多,之前周楚給她的那個夢遊兔兔的玩偶,就是衛金銘給周楚找來的玩具。
所以當“鬥蛐蛐兒”這個詞從衛金銘嘴裏說出來,就是帶著典型的有錢人為富不仁,混蛋王八蛋的欠揍感覺。
但是諸葛卿不一樣,任喬安從燈光閃爍的一瞬間,確實看見了諸葛卿在說這些話時的優越感。
那種優越感,是不把這些選手當人的一種輕蔑,在他眼裏他們真的是蛐蛐兒,是昆蟲畜生,唯獨不是人。
任喬安和諸葛卿勉強算是同一種經曆長大的孩子,現在也站在同等的高度上,她最清楚她看見這些選手的感覺。
她體會不了上拳台的榮耀和快樂,隻能感慨人為了掙錢,要拚了命打贏,這也不是比賽那麼神聖,打贏了也沒有榮譽,還要在這裏被人當猴子圍觀。
即使諸葛卿熱愛打拳這種活動,但是他的輕蔑,最不應該出現在說他們是“蛐蛐兒”這個詞上。
這個諸葛卿,是不是被衛金銘這樣的小少爺恭維的過了,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到這個位置上了?
他似乎,想錯了一些事。
……
玩決戰肯定是不能夠玩錢,這個俱樂部也明令禁止和金錢有關的賭博活動,所陸雯雯這邊決戰所出的“賭注”,是讓任喬安滾出她的視野範圍內,永遠不再出現在她眼前。
這麼幼稚的賭注,任喬安光是看就覺得可笑,對服務生說道:“這個賭注沒意思,不如賭她的未婚夫,如果我贏了,就讓她把趙忘生還給我。”
小女孩兒在告雌競,她直接解決根源,在陸雯雯的眼裏,她們之間競爭的是趙忘生,那就拿趙忘生來玩。
衛金銘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秘密一樣,睜大眼睛看著任喬安,可任喬安隔著一個拳台,隻是挑釁的看著對麵的陸雯雯,當然還有她身邊的張書怡。
她相信,就算是她們倆看不清任喬安的表情,那些個滿腦子是男人的腦仁兒裏,也能臆想出任喬安現在的“囂張”。
張書怡和她判斷的沒錯,就是個很古典的的女子,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陸雯雯,滿眼的擔心。
周楚不在對麵,看來是張書怡一直就沒找到他,不過現在任喬安也不在乎他去了哪裏,她隻等著陸雯雯敢不敢拿趙忘生迎戰。
她已經下了“賭注”,這點時間足夠任喬安分析陸雯雯現在的狀況,她父母要離婚,說好兩人平分財產,到時候錢肯定也會給彼此新的家庭,這樣陸雯雯等於一點錢都撈不著。
以陸雯雯的腦子,根本就不是個會爭家產的料,估計現在也是在火上烤的狀態,要不然也不會跑來找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