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麼人?”
安靜的楚軍大營外,突然出現了一匹快馬。
快馬的出現,立即引起了楚軍巡邏兵的注意,上前抽出腰間的戰刃,滿臉警惕的將其攔截了下來。
“糧草被夏國騎兵燒毀了,快帶我去見公子,”一名身穿校尉甲胄的青年,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此人正是那名貴族子弟,名為周玉書。
此人膽小怕事,在龔箭率領千騎衝入他們陣營的第一時間,此人就立即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果斷躺下一吐舌頭裝死了。
然後又趁四周無人關注,悄悄咪咪的找了一匹戰馬,身軀一躍跳上馬背,直接跑路了。
平日裏騎馬騎上一兩個時辰,都能要了周玉書的命,今天在死亡的威脅下,周玉書卻一口氣騎行了上百裏地,直接趕到了熊托帕的大營。
“什麼,糧草被夏國騎兵燒毀了?”一名攔住周玉書的楚國兵卒聞言麵色一變。
“對,快讓我去麵見公子,我要當麵稟告公子,”周玉書騎行了百裏地,精神一直緊繃著,此刻一見到自己人,內心認為安全之後,神情一鬆,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來。
說話時,麵色慘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先等著,”雖說看周玉書身上的甲胄,以及說話的口音都是楚國人不假,但熊托帕身份特殊,攔著周玉書的楚國兵卒還是不敢大意,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其中一人轉身跑回了營區,去找自己的上司去了,此事他做不了主。
不一會一名七品校尉走了過來,此人也不認識周玉書,但相比普通兵卒的做法,此人就要果斷的多了。
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初步判斷周玉書不像敵國派來的探子之後,就讓人將周玉書裏裏外外搜了一遍,直接朝熊托帕所在的大帳帶了過去。
不過哪怕是這樣,一路上周玉書依舊再次被搜了三遍身,幾乎每過一道崗,都要被搜查一遍。
一開始接應周玉書的那名校尉,更是才到中軍外圍,就被打發回去了,重新換了一人給周玉書帶路。
“公子,外麵來了一人,身著我軍校尉甲胄,自稱是盧倉的屬下,前來給公子彙報糧草情況。”
周玉書策馬跑了百裏左右,此刻天色都已經開始微微放亮了,熊托帕雖說是皇室嫡係,但從小掌軍,養成了武人的作息習慣。
尤其像現在這種戰時,熊托帕每天幾乎都是很晚才睡,第二天早上又會天不亮就起床。
此刻熊托帕已經起床,隨意在臉上抄了一把涼水,精神了一下,雙眼布滿血色,正盯著眼前的一幅地圖出神。
連續對紫陽關發動了一月有餘的進攻,自己連死帶傷至少損失了不下十萬的戰鬥力,但紫陽關依舊久攻不下。
眼看距離自己父皇交代自己的最後期限就要到了,熊托帕的心情也開始急迫了起來。
此刻熊托帕的腦海在瘋狂運轉,自己到底要運用怎麼樣的戰術,才能將紫陽關這座如同烏龜殼般的城池拿下來。
要知道自己可不是楚國唯一的公子,楚皇有數十個兒子,單單成年的就有七八個。
楚國對於下一任皇位繼承人,並不是事先設立儲君一職,而是將所有成年的皇子全部放出去,治理一地,實施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