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繼續說道:“所以為了老子還能心平氣和的多活幾年,你小子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想進入軍中,門的沒有。”
“祖父,孫兒哪裏有您老說的這麼不堪,”穆唐民想死的心都有。
“難道老子說錯了嗎?”穆老爺子瞪了少年郎一眼,臉上全是嫌棄。
穆唐民頓時一臉的欲哭無淚,哭喪著臉對穆老爺子哀求道:“祖父殿下還在呢,你倒是給孫兒留點麵子啊。”
“哥,祖父教導過我們,臣麵君者,不可謊也,”這時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是一位端坐在穆唐民一側的另一個少年郎補刀說道:“祖父要是為你留了麵,豈不是就是在和殿下說謊話,這樣不是和祖父的教導背道而馳嗎?”
“你小子也閉嘴,你和這混小子一樣,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麵對後麵少年郎的補刀,穆老爺子同樣滿是嫌棄的吐槽了一聲。
然後扭頭對蘇辰簡紹道:“這小子叫穆青,老二穆軼第三子,今年十五歲。”
說著,穆老爺子指了指穆唐民說道:“小那小子一歲,但二人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狼狽為奸,吃人飯不幹人事的主。”
“要不是還有那麼一丟丟血脈是老子的。”
“就這倆貨,老子非得給他倆清理門戶了不可!”
穆老爺子此話一出,前廳的兩名少年郎,頓時麵麵相覷。
臉色一個比一個不自然!
自家祖父損起外人來,可舌戰群雄。
但損起自己人來,也是絲毫不口中留情,突突往外噴啊。
“老爺子哪有你這樣說自家後背的啊,”蘇辰也是一臉苦笑。
別看老爺子對穆唐民和穆青言語之間全是嫌棄,但自己的到來,能讓穆老爺子單獨將倆人留下作陪。
就可以看出,穆老爺子對其還是很上心的。
不然怎麼不叫其他人來作陪呢?
一個幾十上百年的家族,嫡係可能不多。
但要說旁支,哪家不是一大堆。
難道就找不出兩個能作陪的後輩出來?
但如此能在太子麵前掙表現的機會,不留給自家人,卻留給心不齊的旁支外人可能嗎?
所以別看此刻穆老爺子,在各種損,實際也不過是在半開玩笑,甚至明裏暗裏都在訴說一件事。
那就是倆人雖說性格頑皮,但實際上本質不壞。
要是有什麼合適的職位,這兩孩子目前都還是白丁,就咱們這關係,是不是得趕緊安排上了。
老爺子戲精上身,就差抹淚了,仰頭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倆逆子是一點不讓人省心啊。”
蘇辰聞言笑而不語!
視線落到兩人身上,半響之後才對穆唐民問道:“你真想入軍中?”
“想,”穆唐民滿臉期待,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
“那你回答孤一個問題,”蘇辰麵色平靜的說道:“穆家曆代武勳,無數兒郎血灑邊關。”
“你穆家的祠堂,供奉著多少戰死邊關的穆家兒郎,你應該清楚,你難道就一點不怕!”
聽聞此言,穆唐民抬頭康將有力的說道:“大丈夫之誌,應如長江,東奔大海,何苦懷念於溫柔之鄉。”
“草民恨不得此刻就手提兵刃,胯下戰馬,帶領雄軍征戰四方為大夏開疆擴土。”
“死,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