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最後一絲朝霞,如同疲憊的大眾一般,不願再繼續停留片刻,隻想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回到家中獨享安靜的時光。
大地上最後一絲朝霞消失,被無盡的黑暗所取代。
“轟轟轟!”
翌日一早,白晝與黑夜還在進行交替工作,陣陣轟轟作響的擂鼓聲便響徹整個軍武學府。
營房內,從野戰軍中選拔上來的人,在鼓聲響起的刹那,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口中大喊:“敵襲,各部迅速穿戴甲胄,拿好武器,準備迎敵。”
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從床鋪上翻滾了起來,一把拿起掛在一旁的甲胄,就快速往身上套。
套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此處不是邊關而是軍武學府,頓時一拍腦袋,小聲嘀咕道:“長年呆在邊關禦敵,回來之後一時半會,既然還有點不適應。”
“哎,趕緊別睡了,沒聽到鼓聲嗎?”然後反手推搡了一下,一旁一位熬鷹熬了一晚上,剛睡著的二代。
為什麼熬鷹?
因為他是二代,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這麼多人在同一個房間裏麵睡覺。
那鼾聲,簡直比此刻這戰鼓的聲音,還要通透響亮。
熬了一晚上,終於隨著淩晨的到來,困意來襲實在熬不動了,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群二代剛睡著,就又被人給弄醒了。
起床氣瞬間拉滿,睜開通紅的雙眼,怒聲罵道:“你他娘有病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信不信本少分分鍾叫人弄死你。”
“這貨有毛病吧,”一旁喊人的老兵,一邊穿戴甲胄,一邊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好心叫你,你特麼不感謝就算了,還特麼罵人?”
“你牛逼,有本事你繼續睡,別起!”
“一會老子當你是這個,”老兵比了一個大拇指。
二代愣了愣,終於雷鳴般的鼓聲傳入了耳中。
“操,擂鼓聲?”二代這才麵色一驚,瞬間困意全無,從鋪上爬了起來。
“你丫的有本事繼續睡啊?”老兵罵道。
能被家族送到這的二代,你可以說他紈絝,但絕對不能說沒腦子。
因為日後凡是從這裏走出去的,都將是太子的嫡係。
沒腦子的貨,送到這裏來,很容易因為一個沒腦子的貨,導致家族,株連九族。
“大哥,別建議,剛才睡迷糊,還以為在家呢,”二代能屈能伸趕忙賠禮道歉,同時手忙腳亂的開始穿戴甲胄。
來時家中長輩可是交代了,在這裏,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不然一群莽夫,你要是得罪了他,被人家套上麻袋,打了悶棍,到時你可找不到人。
“轟轟轟!”
鼓聲如同雷鳴般轟轟作響!
一刻鍾後,三百學員全部整整齊齊的站在了點兵台下。
二代速度相比老兵慢了不少,甲胄穿戴也淩亂了不少,但對此蘇辰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畢竟是群嬌生慣養的官二代,他要是一上來,就和征戰沙場的老手一般,聞鼓而動那才是見了鬼。
蘇辰目光從三百學員身上掃過,沒有一絲多餘的廢話:“所有人跟上!”
轉身走下了點兵台,騎上一匹戰馬,朝軍武學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