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美眸微微閃爍，“你好像沒有受到太多影響，是與曾登頂過道蒼院天幻神境有關麼？”
聞言，陳封搖了搖頭。
“天幻神境內雖然壓力如山，但那股壓力是作用於修士肉身，而這聖山之中的意誌，卻仿佛直擊心靈，能對武者心境產生極大影響。”
“我感覺目前為止，聖山壓力似乎還不及天幻神境，然而這也僅僅是行到半途而已，越往上，聖山上的壓力增長，卻好像比天幻神境更加可怕……”
陳封臉色凝重，即便曾登頂過天幻神境，但麵對這座聖山，他卻沒有任何把握。
李清婉點了點頭，隨後道：“一會若有機會衝擊峰巔，盡力嚐試，別太在意我。”
以二人的表現而言，之後所能達到的高度必定會有所差距，所以聽到她這句話，陳封自然清楚是什麼意思。
二人都明白彼此心意，所以陳封也沒有多言，隻是點了點頭，道：“好。”
石階越來越陡峭，以幾人如今所處的高度，已經被雲霧所籠罩，從山下已經難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六人的腳步依舊在前行，但這時候，聖山中那股恐怖意誌幾乎凝為實質。
秦國太子、虛彌生兩人感覺身體極其沉重，即便執掌法器，這時候他們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要摧毀他們的精神意誌。
“無法再前行了……”
片刻後，秦國太子心髒劇烈跳動，像是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一樣，他抬頭看向山上，眼中湧現出強烈的渴望與不甘。
但此時，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誌力已經瀕臨極限。
若再前行，甚至會誕生心魔，就此瘋癲。
與秦國太子一樣，虛彌生最終也在這裏停下了腳步。
這二人站在原地，看著陳封與李清婉後來居上，最終超越他們，顯得目光無比複雜。
秦國、合歡宗全都位列三宗兩國。
而如今他們身為這兩大頂尖勢力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攀登聖山卻最先停下腳步。
這對於他們的心境而言，無疑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沒有在意二人的目光，陳封與李清婉將他們超越之後，便繼續向上。
隻不過，此刻的陳封也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輕鬆了。
他周身釋放出淩天劍意，前行到這裏，就算是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絕的壓力，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再次前行數千米之後。
他看向一旁的李清婉，有些憐惜的道：“若是支撐不住，就停下來吧……”
李清婉黛眉緊蹙，絕美的臉龐之上有汗珠落下，明顯感受到的壓力更勝過陳封。
聽到陳封關切的話語之後，她勉強笑了笑道：“好。”
沒有必要再強撐了。
其實，她與秦國太子二人天資差距不大，能夠多前行數千米的距離，完全是憑借一股強大的意誌支撐，但到了這裏，也已經是極限。
隨後，李清婉果斷停下了身影。
她對陳封揮了揮手，“加油，但若是不行，不要強撐。”
“明白。”
聞言，陳封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他轉身，繼續向著更高之處發起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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