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道一掌教微微頷首，伸出一根手指朝著上空點出，隻見整個穹頂上方頓時泛起了一陣漣漪，形成了一道數丈大小的旋渦，仿佛貫通了這裏與外界的空間。
見到這一幕，陳封知道該離去，朝著此地那兩道身影行了一禮，隨後告辭了一聲，便是縱身向著上空飛去。
陳封的身影衝進空間旋渦之後，很快便消失不見，周圍的光芒也隨之消散，恢複為原來的景象。
黃衫女子望著那個方向，道：“身為一名新生弟子，第一次進入祖塔，就闖到了第三層空間，此子的天賦倒是讓人意外。”
道一掌教點了點頭，“最少這數百年來，還沒有人能夠做到，以他的表現而言，宗門好好培養一番，將來絕對稱得上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
說完此話，道一掌教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問道：“霜兒大人，剛剛究竟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什麼，為何會突然有那樣的反應？”
黃衫女子道：“我剛剛在他身上……感應到了一絲小姐的氣息。”
“什麼！”道一掌教立即流露出震驚的神色，連忙道：“霜兒大人你是說，你剛剛在那小子身上感受到祖師的氣息？”
“登臨皇境，超脫世間。小姐當年邁入那一層虛無縹緲的境界，就算是隕落之後，也不會像其他修士一般，所有的因果都消散在天地間，不留下一絲痕跡……剛剛我察覺到那縷氣息，甚至差點以為那名少年，會是小姐的轉世。”
“當然，若是他在冥冥之中，曾接觸過與小姐有關的因果，或許也有這個可能。”
“但可惜，我的感應也隻是那麼一瞬間，當我仔細觀察他之後，一切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許，真的就隻是我的錯覺吧。”
如果是在巔峰時期，她自然可以通過無上神通，一窺那少年身上的因果，但現在她隻餘下靈魂，已經無法做到這些事情。
“或許，真的就隻是我的錯覺吧。”黃衫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隻能將這些思緒收回。
……
“唰。”
陳封進入空間旋渦之後，隻感覺腦袋一陣暈眩，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離開祖塔之內，已經出現在了外界的上空。
“出來了，出來了……”
“這家夥可算是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塔內那麼久，究竟闖到了第幾層？”
此刻在外圍的廣場上，依舊聚集著許許多多的弟子，見到陳封的身影從祖塔出來，爆發出一陣喧嘩的聲音。
陳封向著下方望去，發現除了張痕之外，古易竟然也已經從塔內出來，兩人就盤膝坐在廣場之上。
“唰。”
與此同時，張痕聽到周圍的動靜，驀然張開眼睛，向著半空中陳封的身影盯了過去，眼神裏明顯浮現出一絲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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