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至於這樣吧。”楚瀟瀟說道。
把手裏的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裏,老楚冷冷地說道,“不是我找他的麻煩,這是上麵的意思。”
上麵的意思?
楚瀟瀟臉上閃過一抹震驚,她自然明白,父親口中的這個上麵,指的是誰。
不承想,徐偉居然得罪了丁長河,簡直匪夷所思!
吃了藥,睡了整整一下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打開門,他雙手插兜走了出來,楚瀟瀟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塗著指甲油,抬眼看了一下徐偉,繼續掰著腳趾頭塗抹。
如果不知道他得罪了丁長河,楚瀟瀟或許還會出言譏諷幾句,但是聽了父親的計劃,她反而有些同情徐偉了。
“你爸呢?”徐偉問道。
“我爸去飯店了。”楚瀟瀟回了一句。
坐在她的對麵,徐偉不禁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女孩。
她大約二十歲的模樣,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下半身則是一件黑白相間的方格子短裙,穿著一條黑色的絲襪,頭發紮成了雙馬尾樣子,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你們家開飯店的呀。”徐偉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芙蓉王上,想抽,卻又沒拿。
“對啊,我們這邊距離連山鎮很近,飯店開在鎮子上。”楚瀟瀟解釋道。
其實,飯館生意不過是他家的生意之一,老楚年輕的時候,有個磕頭的把兄弟,那哥們依靠著老丈人,開了一個大型的鋼材鍛造廠,然而好景不長,哥們得了重病,需要去大城市治病,於是委托老楚來管理工廠。
昔日裏兄弟們吃吃喝喝,看不出人性和人品,但是工廠交到老楚的手上之後,這家夥在短短的一年之內,把工廠的所有客戶,全都拉走了,並且還讓自己的兒子,在連山鎮開了一家鍛造廠。
老楚的朋友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隻剩下了一個空殼,悔恨不已。
近幾年老楚發家致富,財源滾滾,富得流油,後來又開起了大型的飯店,兒子和兒媳婦忙活鍛造廠的生意,老婆則盯著飯店那邊,老楚則用錢把鎮上的關係疏通打理好,然後穩穩當當地做起了馬圈村的土霸王。
楚瀟瀟之前一直跟著母親在飯店裏忙活,因為忍受不了母親整天嘮嘮叨叨,頂了幾句嘴之後,賭氣跑回家裏來的。
對於老楚,徐偉了解的並不多,此時聽說他有家飯店,心中暗想,怪不得這家夥能住得上這麼闊氣的房子,原來是個土財主呢。
“你今天晚上,該不會住在我家吧?”楚瀟瀟問道。
徐偉嘿嘿一笑,“那你想讓我住在哪裏?”
楚瀟瀟的眼珠動了動,沒有說話。
鍛造廠那邊來了個重要的客戶,老楚跑過去招待客戶了,今天晚上大概率是不會回來吃飯的。
自己一個姑娘,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共處一室,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我餓了大侄女,給我弄點飯去吧。”徐偉抓起了茶幾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想吃自己吃去唄。”楚瀟瀟冷哼一聲,“反正我晚上又不吃飯。”
讓自己伺候他,怎麼可能!
這一頓就餓著吧,讓你那麼囂張地對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