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感謝我?”徐偉歪著頭問道。
張大磊沉默了許久,“吃完了飯,我帶你去桑拿,有個店開的特別好,裏麵的小服務員,個頂個的水靈,都十八九歲……。”
“沒興趣。”徐偉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你的腰子挺給力呀,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沒事兒還總是采幾朵野花。”
“給弟弟說說,吃得啥藥呀?”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到了淮揚樓,汽車停在門口之後,張大磊介紹起了飯店,“這淮揚樓剛開業不久,欒瘸子開的,絕對大手筆,光裝修就花了上百萬,裏麵的菜也非常有特色……。”
欒瘸子!
徐偉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上一次提到欒瘸子的人,是今天上午的阿刀。
他說在齊縣敢跟自己叫板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欒瘸子。
大韓村的那七個葫蘆娃,本來不值一提,隻不過葫蘆娃的爹,跟欒瘸子是把兄弟,所以在齊縣,那七個兔崽子才敢如此豪橫。
“你跟欒瘸子很熟?”徐偉忍不住問道。
“不熟。”張大磊搖了搖頭,“隻跟他見過一麵而已。”
兩個人正說著呢,其他幹部的車,也陸續到了,人們眾星拱月一般,將周奇請進了飯店裏。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醜態百出,幾乎所有的幹部們,都圍著周奇轉,一個個把壓箱底兒的馬屁功夫,全都使喚了出來。
吳天來沒說什麼奉承話,隻是添酒倒茶,忙個不停。
唯獨兩個人沉默,一個徐偉,因為他跟丁長河本來就是對手,所以不必向周奇證明自己。
當然了,他壓根就不屑於巴結周奇。
另一個人,就是薛萍了。
薛萍依舊沒有喝酒,麵前擺著一杯果汁,平靜的臉上不見任何笑意,仿佛這頓飯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人們爭相向周期敬酒。
唯獨徐偉端起酒杯,對身旁的薛萍說道,“薛姐,敬你。”
薛萍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她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然後又放下,不再理會徐偉。
我靠!
看來這娘們,對自己的意見還是挺大的。
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薛萍忽然起身出了門。
而恰巧這個時候,徐偉的手機響了,他拿過電話來一看,是姚靜打過來的。
徐偉立刻起身出門接電話,“喂。”
“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你放心吧。”姚靜說完,頓了頓之後又說,“真不好意思,以為能幫你的忙,結果卻是這個結局。”
“心裏過意不去?”徐偉笑著打趣道,“這個好說,等回頭我去了省城,你好好表現就可以了。”
“你吃飯了嗎?”姚靜問道。
“別換話題。”徐偉立刻提醒道,“你會不會好好表現?”
姚靜壓低聲音說道,“我爸在呢,別胡說八道!”
我靠!
這件事兒,原來姚振生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