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水和柳氏也在審趙翔,問他怎麼回事。
趙翔窩在被窩裏,“我下水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滑,就滑到水裏去了,然後一大股水衝過來,把我衝到一大團水草裏麵,還有兩團水草纏住我,還有河蚌咬住我,後來我就不知道咋回事了。”
趙二水拿來掃帚就打,趙翔趴在被窩裏,“爹,爹,疼啊,疼。”
柳氏站在旁邊,眼裏都是不忍,可是嘴裏卻說著:“打,使勁打,打斷他的腿,看他還下不下水。”
趙二水打累了,坐在床頭,抱著腦袋,柳氏靠著他,給兒子掖了掖被角,默默流淚。
沒人想過,趙翔怎麼脫困的。
卻說趙大水等村民拉著十幾輛架子車一路不停,餓了吃點兒幹糧,渴了喝點兒冷水,終於到了雲城碼頭。
這裏非常熱鬧,貨船雲集,河邊一流排開都是扛大包的短工,在外邊就是一溜兒馬車,是等著拉貨的。
一艘兩層的貨船早就停在碼頭最顯眼的位置,甲板上站著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穿著青色的短袍,灰色長褲。
他肩膀寬闊,雖然身材消瘦,可是腰板筆直,兩眼有神,走路帶風。
正是兒子趙良。
趙良跳下甲板,快步跑過來,笑著叫:“爹,大虎叔。”
趙大水很欣慰,“嗯。”
趙大虎使勁錘了一下趙良,“好小子。”
這一路上,就聽村長嘮叨他娘子擔心這兒子一個人在外頭闖蕩,不放心。現在趙良這麼精神,比在趙家窪帥氣多了。村長娘子要放心了。
趙良一招手,甲板上跳下來十來個青少年,“趙主管。”
好家夥,緒兄弟夠意思。這剛到就給個主管的頭銜。
平時兩個兒子都跟著他,也不知道大兒子的本事咋樣。
趙大水拉開趙大虎,要看看兒子的本事。
趙大虎明白村長的意思,讓村民都讓休息,自己跟著看。
趙良喊話:“這些野菊是緒氏重要貨物,小心搬運。開始。”
“是。”
十六個男孩一起吼,倒是嚇了村民們一跳。
“娘唉,這娘兒可了不得!”
“那是,村長的兒子能差到哪兒去?”
趙大水樂在心裏,表麵上還是一張冰塊臉。
一個男孩捧著賬本,一車一車記錄,多少筐,多少斤,成色等等。
男孩們腳步如飛,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十幾輛架子車上的野菊都搬到貨船上去了。
趙良一揮手,那個記賬的少年把賬本交給趙良,跟在他後頭並不說話。
趙良這才跟趙大水說話,“爹,娘還好麼?嬌咋樣?鬧了沒?”
趙大水把包袱給他,“家裏都好著呢。這是你娘給你收拾的,說等冬天了給你捎棉衣。”
“謝謝娘。”趙良咧著嘴笑,“爹,我這就要送貨走。下一次還是我來接貨。緒伯伯不在雲城,說下次找你喝酒。這次的貨錢等下次結算了給。”
“行。”
趙良衝著趙大虎和村民們憨一笑,幾步躥到貨輪上去了。
趙大水和趙大虎目送貨船離開,趙良身姿挺拔,站在甲板上跟他們揮手告別。
唉。孩子長大了,得放手了。
他們的使命,也隻能在孩子大了後,看著他們的背影而已。
趙大水長歎一口氣,頗為惆悵。
趙大虎也很有感慨,“唉,翅膀硬了,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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