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宮女帶著舉著火把的士兵走過來。
常宴藏在帷幔後麵,屏住呼吸。
門吱呀開了,外頭的火光照射進來。
常宴雖然武功高,可是外頭士兵眾多,還要找嬌嬌,不能和他們打起來,隻好悶著頭往帳子裏麵一鑽。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床上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得罪。”
常宴低聲說,一手按住那人的啞穴,並拉過來被子蓋住自己,腦袋也縮到被窩裏麵去。
他看不見,可是鼻子能聞到,那人渾身柔軟馨香,按住的肌膚輕軟順滑。
是個女子。
常宴不敢動彈,吸胸收腹,悄悄向外床挪了一點點,與那女子相距略遠。
有人進了帷幔,火光映照進來,常宴聽到宮女說道:“軍爺,裏麵是太子的女人。”
士兵狐疑地看了看宮女,另一個人猶豫一下,都不敢動手。
過了一會兒,一個士兵說道:“你掀開帳子,我們看一眼就走。”
宮女不敢反抗,隻好撐開帳子的一角。
裏麵一張女子的芙蓉麵,緊閉著眼睛,睫毛還在顫抖個不停。
士兵果真隻看了一眼,掉頭走了。
宮女放下帳子,隨後而去。
常宴聽到大門被關上的聲音,慢慢從被窩裏探出頭來,低聲說道:“抱歉,實在沒法子。在下這就走。”
他正要用力點住此人的啞穴,鼻端忽然聞到那人臉上的杏花香。
他忘記了用力,鼻中滿是幽暗花香。雖然那人穿著衣裳,可是常宴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柔嫩肌膚。
這花香跟嬌嬌身上的一模一樣。
常宴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心腔之外一般:難道竟然是嬌嬌。她為何在此處?我竟然唐突了她,真是罪該萬死。
這樣想著,可是那隻手卻不舍得從那人身上放下來。
他微微側身,靠近那人的臉頰,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嬌嬌。
花香的味道越來越濃。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可是這花香,“嬌嬌?”
常宴輕聲喊道。
“常哥哥。”
嬌嬌低聲回應。
常宴側著身子從懷裏掏出來火折子一打,隻看了一眼,隨後熄滅火折子。
是嬌嬌。
少女對著自己側臥,一頭烏發披散在枕上,臉頰粉嫩,唇色嬌豔,一張臉難描難畫,一雙嫵媚的杏眼正嬌滴滴地看著自己。
她的臉蛋兒羞得跟玫瑰花一樣,她的耳垂也是淡粉色的,嘴唇微啟,邀人采擷。
常宴趕緊閉上眼睛,可是周圍都是甜香誘人的香氣,耳中是嬌嬌的喘息,就連呼出來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常宴心跳如雷,忍不住睜開眼睛看黑暗中的嬌嬌。
雖然隻有一個輪廓,可是他也能描畫出來少女臉上的顏色。
嬌嬌本來躺在床上,強自忍受那股陌生的潮水。隻是潮水跟海水上潮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渾身熱得難受,隻想喝點兒冰水才好。
正在難受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陌生男子,還鑽到被窩裏,還按住自己的啞穴,她心中怒急,那股潮水竟然被按捺下去。
剛要去咬那人,外頭有人拿著火把進來,她頓時不敢開口,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幸好來人隻揭開一線帳子看了一眼就走了。
那個陌生人鑽出被窩,說了一句話。
竟然是常宴。
嬌嬌心神一鬆,那股討厭的潮水又來了。
床上暗香湧動,常宴實在忍不住,暗道:我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不看了。
他悄悄睜開眼,打了一下火折子,
哪知道嬌嬌也在睜著一雙妙目看著他。
四目相對。
兩個都大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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