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刺客早就去了城外養傷呢。話說刺客幹了啥?怎麼到現在也沒聽見啥動靜?”

“嗨,宮裏的事情,關咱們老百姓啥事。走走,喝茶去,今日老弟請客。”

嬌嬌蒙著麵紗,跟在冉大夫後麵,聽著各色聊天,心情放鬆了一點兒。

冉大夫正在發愁去哪兒找受傷的人,前麵幾個人抬著一扇門板急匆匆跑過來,嘴裏還喊著“讓讓,讓讓。”

床板上躺著一個男人,正在呻吟,“哎喲,哎喲。”

還有鮮血從門板上流下來。

冉大夫一看,那人腳麵上嵌著一把除草的鐵鏟子。

嬌嬌看得心裏發緊,這人肯定是鋤地的時候沒注意,鐵鏟子鏟到了腳麵上。

她推了冉大夫一把。

冉大夫一步上前,攔住這些人,“老夫是大夫,老夫就是老資格的大夫。”

那幾個農夫正不知道去哪兒找大夫,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往前跑。一聽這話,當即放下門板,其中一個一下子跪在地上,給冉大夫磕頭,“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哥。今日我哥在地裏鋤草,沒想到一鏟子砍到腳背。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那病人躺在床板上,麵如白紙,疼得直叫喚,“大夫,趕緊救我。救我----”

冉大夫說道:“這事兒簡單,鏟子砍得不深,隻要把鏟子拔出來,消毒、止血,最後包紮就行。”

“找個幹淨的地方放下他,趕緊去買白酒,繃帶和消毒藥粉,你一說藥店都知道。”

“嗯,嗯。”

幾個人慌慌張張跑了。

冉大夫守著門板,周圍圍了一圈兒熱心群眾,兼顧看熱鬧。

嬌嬌縮在人群中,看著冉大夫忙活。

病人還在呻吟,渾身都在發抖。

東西都買來了,冉大夫讓他們把酒溫熱,拿出來一小塊麻沸散讓那人吞下後喝了幾口酒。

那人二話不說,喝酒吃藥。

冉大夫也不敢給太多,給的那塊麻沸散隻有花生豆那麼大的量。不一會兒,那人兩眼一閉,躺下了。

看熱鬧的人都嚷嚷,“死了,他死了。”

“蒙古大夫,把人毒死了。”

“叫大理寺的人來,告官。”

冉大夫隻不理會,用熱酒洗了手,就要去拔那把鏟子。

家屬不幹了,抓住冉大夫的衣領,“你個死老頭子,你毒死了我哥哥。我這就跟你拚命。”

冉大夫氣得怒罵,“你哥哥還活著,我給他吃了麻沸散,他就不疼了。不信,試一試他的鼻息。”

那人試了一試,轉怒為喜,“果然,我哥哥睡著了。”

旁邊人不信,也都去試。

果然,病人果真睡著了,呼吸均勻,還打起了小呼嚕。

“哎喲,這是啥藥?好厲害。”

“剛才還哭天搶地的,咋突然間睡著了?”

“睡著了就不知道疼了。這下子好辦了。剛才我聽著他慘叫都害怕。”

這麼多的觀眾,冉大夫神氣得很,“都閃開,閃開,別耽誤功夫,把熱酒準備好。老夫這就要用。”

嬌嬌放心了,麻沸散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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