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立刻大義凜然的把信封推了回去,“阿姨,這錢我絕對不能要,你還是回去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別跟誰裝。李淑娟一看林致遠這前後態度變化,就知道人家嫌少了。
她咬著牙,不情願的又從另外一個兜裏又掏出一個信封,“小林,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實在對不起你了。”
林致遠這次滿意了,兩個信封加起來應該是五百元。
“阿姨,你是長輩,我也不能為難你,行,就衝你的麵子,這件事我不追究了,明天我就去分局把案子撤了。”
幾分鍾後,李淑娟出了宿舍,當她走出樓門外後,那張臉瞬間變成了長白山。
五百元,差不多是一年工資了,沒想到姓林的這小子這麼黑,這口氣暫時忍了,找機會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林致遠把錢收起來。
倒不是他想放過潘國富,而是他心知肚明,這件事如果潘家人運作一下,潘國富頂多挨個內部批評,到時候換個廠子繼續上班,自己還不如來點實惠的。
前世無數次的頭破血流,早已讓他的倔強變成了審時度勢,接受妥協。
錢收起來沒超過五分鍾,王大山敲門進來了。
“大林,我看到有個女的進你的屋,誰呀?”
“還能有誰?潘國富他媽,替他兒子求情來了。”
王大山一挑大拇指,“大林,還得是大學生,腦瓜就是靈,這要是我,累死我也想不出報案這招。”
“廢話少說,來,喝酒吃肉,我得好好感謝你那一腳。”林致遠將買來的燒雞鹵菜鋪在桌上,把白酒打開,兩人對著喝了起來。
這頓酒足足喝了兩個小時,八點之後,王大山打著酒嗝走了。
他剛走,宿舍的窗戶就傳來一聲輕微的脆響,一顆小石子砸中了玻璃。
林致遠打開窗戶,向下一望,穿了一身碎花長裙的武小青仰著白生生的俏臉,正在抬頭向上望。
兩人的目光交接,仿佛有千言萬語流過。
再次見到年輕時的武小青,林致遠的眼窩竟然有些濕潤。
武小青沒說話,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向西邊一指。
林致遠點點頭,擦了擦眼睛,關燈,鎖門,下樓。
出了青年公寓,向西大約走十分鍾,是一片小樹林。
1988年住房很緊張,即便是革鋼這樣的大型企業也沒有足夠的住房滿足所有職工的需求。革鋼青年宿舍的青年男女想要慰藉彼此孤獨的靈魂,林深葉茂的小樹林就是最佳場所。
這裏見證了無數的悲歡離合,激情,分手,背叛……
鐵打的小樹林,流水的情侶。
來這的人也很守規矩,互不打擾,各行其是。
林致遠來到熟悉的一處樹叢中,武小青那隻春蔥一般的手猛的伸了出來,一把拉住他的腰帶,把林致遠拽了進去。
一陣火熱的嗬氣鑽進林致遠的耳中,廉價香水,雪花膏以及武小清青身上那熟悉的體香,再一次充斥進了林致遠的鼻端。
三十年一場大夢,重回眼前!
林致遠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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