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光偷襲潘國龍得手之後,趙慶就和魏老虎這夥人走得很近,經常在一起喝酒耍錢。
原先趙慶答應事成之後再給魏老虎他們加錢,但魏老虎也豪爽的大手一揮,表示不要了,錢是王八蛋,他主要是想和趙慶做朋友。
兩人各取所需,臭味相同,一拍即合。
魏老虎圖的是趙慶家裏的權勢,趙慶圖的是有魏老虎這幾個人在後麵跟著很威風。
在這二十來天的時間裏,魏老虎從趙慶手裏拿到了幾張彩電票、冰箱票,轉手一賣,掙了幾百塊錢,他又拿著這錢請趙慶吃喝玩樂。
兩人越處越好,成了傳說中的酒肉朋友。
鮮族小飯店裏,搖頭電風扇風力調到最大,可依然不能阻止喝酒的這幾個人汗流浹背。
魏老虎、小光等人都脫了上衣,露出了肌肉虯結的上身,看的趙慶羨慕不已。
他這小身板兒,一身白膘,跟眼前這幾個精壯的混混根本沒法比。
小光喝到高興處,從後腰拽出那根黑色警棍,拿在手裏慢慢的轉動。
魏老虎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你他媽不得瑟能死啊!這東西哪來的自己心裏沒數嗎?萬一讓外人看到怎麼辦?趕緊給我收起來。”
小光這才不情願的將警棍收了起來。
魏老虎換了一張笑臉,轉頭對趙慶道:“趙兄弟,今天的酒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耍耍?”
趙慶愁眉苦臉,連連搖頭,“拉倒吧,最近手頭緊,沒錢耍了。”
他以為魏老虎說的是耍錢(賭博)。
魏老虎詭異一笑,“趙兄弟開玩笑了,誰缺錢你也不能缺錢啊!就憑兄弟你這家庭,隨便批張條子都是錢,隻要兄弟你腦瓜靈活點,那錢還不跟發洪水一樣,擋都擋不住啊!”
趙慶跟他們混的熟了,也不避諱,“那點錢好幹嘛?吃吃喝喝還湊合,要是點子背,半宿就能輸光。”
“趙哥,我這倒有一條掙錢之道……”小光迫不及待的說道,可是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魏老虎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住,嚇得小光又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趙慶卻來了興趣,“小光,你說說,什麼來錢道?”
“他瞎說的,順嘴胡咧咧,趙兄弟你別當真。”魏老虎把嘴貼近到趙慶的耳邊,“趙兄弟,我說的耍不是耍錢。”
“那是什麼?”趙慶狐疑的扭頭看了魏老虎一眼。
魏老虎那張凶惡的臉上現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除了耍錢還能耍什麼?女人唄!”
“女人?”一聽到這兩個字,趙慶的雙眼一亮,呼吸明顯的粗重起來。
趙慶生平兩大愛好,一個是耍錢,另一個就是女人。女人還要排在耍錢之前。
魏老虎在他耳邊低聲道:“聽說沒有?鐵路器材俱樂部那開了一個舞廳,裏麵黑咕隆咚的,聽說有不少小馬子都在那邊混,要不今天咱們過去開開眼界?”
“好呀!”趙慶隻覺得全身都癢癢起來了,“你們等等我,我上趟廁所,回來咱們就走。”
趙慶起身離座,魏老虎笑眯眯的看著他出了飯店,再一轉頭時,笑容消失不見,滿臉都是殺氣,他瞪著小光,“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他又不是傻子,你直不楞登提這事兒,萬一引起他的疑心怎麼辦?”
小光被他說的低下了頭,恨聲道:“難道真要我把小桃紅介紹給他,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