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眼前的慘狀,徐大友就知道自己來晚了。
麵對徐大友的指責,此時的林致遠已經完全恢複了理智。
他先是一攤雙手,做出一個無辜的表情,“廠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出這個門兒……”
林致遠一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鐵哥,“這個精神病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上來就打我和蒼老師,那是真下死手了,我要是不還手說不定就被他打死了。”
徐大友緊皺雙眉,他還沒說話,焦樂山突然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徐大友一驚,隨即望向蒼井蘭,“外賓?”
焦樂山點點頭,“這位是東國佐藤株式會社的翻譯蒼井蘭小姐,我們在滬鋼學習的時候都住在招待所裏,經常能見麵,絕對沒有錯的。”
徐大友沉默了幾秒鍾,轉身走向潘東寶。
潘東寶不愧是處級領導,經曆過最初的慌亂之後,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望向徐大友,沉聲道:“老徐,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廠子的?他到我兒子的婚禮上搗亂,我絕不能輕饒他,這件事你不要管。”
“老潘,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徐大友硬是把潘東寶拽到了一邊,“老潘,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是你聽我說完,這件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大友把剛剛林致遠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又著重點出了蒼井蘭是外賓的事實,“老潘,據我所知,佐藤株式會社是革鋼大公司領導請過來考察的,現在他們的翻譯被打成這個樣,恐怕這個事不簡單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
徐大友大有深意的看了潘東寶一眼,潘東寶立刻明白他沒說完的後半句是什麼了。
盡快撇清責任。
潘東寶轉身就奔著潘國龍去了,伸手就薅住了兒子的衣領,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潘國龍,壓低的聲音,“那個被打的女人是東國佐藤株式會社的翻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告訴你那個混混朋友,等警察問他話時,千萬不能供出你來,不然你就完了。”
潘國龍瞬間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做夢也想不到,隻是讓鐵哥教訓一下林致遠,這怎麼還牽扯出一個外賓來了?
潘國龍一咬牙,踉踉蹌蹌跑到鐵哥身邊,一聲接一聲的呼喚,“老鐵,老鐵……”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東山賓館的保安以及佐藤株式會社的人聽到消息都陸續趕來了。
革鋼內保分局的警察也到了現場,就在他們勘察現場時,一輛紅旗轎車加速駛進了東山賓館院內。
車門一開,下來兩個人。
徐大友和潘東寶麵麵相覷,來的這兩位他們都認識。一個是革鋼招待處的處長孫革新,另一位年輕一些,三十多歲,是現任革鋼總經理張南方的秘書廖智。
一看到廖智出現,潘東寶的心就更慌了。
廖智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張南方,能讓廖智出現在這裏的人,絕不可能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混混,也不可能是林致遠,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個藏在林致遠身後的東國女翻譯。
不用問,肯定是佐藤株式會社的人向上彙報了。
潘東寶隻覺得眼前一黑,如果今天這件事處理不當,那麼倒黴的可就不僅僅是潘國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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