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不是要跟我拚命嗎?”林致遠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人類情感,他冷冰冰的低頭看著癱在地上的任凱,仿佛那就是一隻蛆蟲。
任凱趴在地上,嗚嗚的叫著。他的臉剛剛被林致遠打腫了,現在鼻梁也骨折了,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窩……槽……”看樣子這小子還是不服。
林致遠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抓住任凱的頭發向上一提,隨後再次砸向地麵。
既然你硬氣,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你還別說,任凱的抗擊打能力真強,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暈八百回了,可是他依然保持清醒。
任凱自己也恨不得現在暈過去,這樣就不用受如此的羞辱和痛苦了。
革安大廈是站前最繁華的所在,今天又是星期天,街上人來人往。
大廈門口有人打架,立刻吸引了一大群人跑來圍觀。
林致遠薅著任凱的頭發,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往大廈旁邊的小胡同裏拖。
任凱嗚嗚的叫著,他想掙脫,但是林致遠的手就像老虎鉗子一樣,根本掙脫不了。
短短二十多米的路,對任凱來說就像地獄一般殘酷,地麵上出現了一道駭人的血跡。
任凱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哪裏得罪這個人了,難道說他真的是沙菲菲的對象?
小胡同裏沒什麼人了,林致遠鬆開手,任凱就像破口袋一樣癱軟在地上。
他喘著粗氣,近乎哀求的望著林致遠,“根們,窩到底怎麼得罪累了?”
林致遠蹲下身,又衝他臉上吐了一個煙圈,“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菲菲是我對象,你說你哪兒得罪我了?”
“窩明白了,窩以後一定離菲菲遠遠的,根們,累就放過窩吧!”
看著任凱眼中閃爍不定的光,林致遠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在玩什麼鬼心眼,隻不過現在是忌憚自己的武力,不敢和自己硬剛。
咳!呸!
林致遠衝任凱臉上吐了一口痰,隨後站起身,三接頭大皮鞋踩在任凱的臉上,用力的碾了碾,“小逼崽子,我知道你不服,不過沒關係,咱們可以慢慢玩兒。”
任凱的鼻梁骨已經被劇烈碰撞過兩次了,現在林致遠的大皮鞋又上來了,疼的他眼淚長流,鮮血混著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他拚命求饒,“根們,窩服了,窩保證以後再也不去找沙菲菲了。”
林致遠轉身離去,沒有再看這個像死狗一樣的男人一眼。
回到酒店,他發現所有的同學都站在酒店門口,關切的望著他,但是沒人敢問他。
剛才林致遠的凶狠確實把大家都嚇到了。
林致遠一拱手,“對不住了,同學們,沒控製好情緒,讓大家受驚了,尤其是各位女(河蟹)同學,哪天有時間,我擺酒賠罪,給大家壓驚。”
說完,他直接走到沙菲菲跟前,伸出一隻手,“菲菲,你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送你回家。”
沙菲菲依然戴著那個大墨鏡,抬頭看著林致遠,她遲疑著,林致遠卻不管那些,一把拉住沙菲菲的手,“走!”
林致遠帶著沙菲菲揚長而去,留下了一群瞪大眼睛的吃瓜群眾。
“難道說林致遠真的跟沙菲菲搞對象了?”一個麵目姣好的女(河蟹)同學,非常不甘的說道。
“不可能,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梁靜斬釘截鐵的作出了判斷。
王常鬆拉了妻子一把,示意她別多說話。
王常鬆比這些同學要大好幾歲,再加上是軍人,生活閱曆比這群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豐富很多。
他已經大概猜出林致遠剛才為什麼大反常態。
想不到這個林致遠,還有一副俠肝義膽,這個人,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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