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全明白了。
風明達雖有些小沮喪,但是這些也在他的預料之內,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至於老謀深算的耿振彪就更不用說了,他已經五十歲了,有的是耐心,有得,更好,不得,也無所謂。
至少,與蘇家的孫女婿結交,不是一件壞事。
耿振彪的耐心在接下來的釣魚中得到了最好的體驗。
出行的這些人中,他收獲最豐,一條接一條的魚進入他的魚簍。
最快樂的人卻無疑是蘇錦。她和林致遠共用一條魚竿,每一次魚漂稍微晃動一下,都能讓她興奮半天,兩人大呼小叫的忙活了三個小時,卻隻釣上來一條手指長的柳丁,但是快樂卻是別人的好幾倍。
這讓離他們五米的梁靜羨慕不已,她和王常鬆戀愛之後便兩地分居,聚少離多,等到兩人終於可以長相廝守了,卻已經是有孩子的婦人了,再也無法享受二人世界了。
梁靜捅了捅王常鬆,“你看看人家。”
王常鬆隻看了一眼林致遠和蘇錦,便明白了妻子的心思,他伸手摟過梁靜,“以後我就能留在你和孩子身邊了,將來咱們倆也可以像他們一樣。”
“嗯!”梁靜難得的溫柔了一回,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將頭靠在愛人的肩膀上。
下午四點,大家玩的都差不多了,準備打道回府。在臨行前,耿振彪將自己的名片給了林致遠一張,“林主任,這是我的名片,萬一,我說的是萬一,遇到點什麼意外,可以打我的電話,辦公室家裏都行,也可以拿著我的名片去最近的派出所求助。”
林致遠自然清楚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名片是什麼分量,謝過之後,他將名片鄭重其事的放進了自己的襯衣口袋。
兩輛車踏上返程之路。
風明達坐在耿振彪的上海轎車內,愁眉不展。
耿振彪看了他一眼,“吃飯時,林致遠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是怎麼想的?”
風明達捏緊了拳頭,聲音有點啞,“師父,我想再試試,畢竟……除了他,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機會了。”
耿振彪拍了拍他的手,“你能這麼想最好,你隻有四十歲,還來得及。”
二零二吉普車先將林致遠和蘇錦送回到郵電大樓,林致遠和王常鬆梁靜告別,梁靜很熱情,“小蘇,以後讓林致遠帶你來我家吃飯。”
蘇錦點點頭,“謝謝靜姐。”
吉普車開走了,林致遠和蘇錦並肩向蘇家走去。
蘇錦很自然的挽住了林致遠,“致遠,我感覺那位風局長好像有事求你。”
蘇錦單純,但是並不傻,上次的鐵路酒店,這次的湯河水庫,風明達一再向林致遠示好,就連蘇錦都看出來了。
林致遠笑了,“還不是都怪你。”
“怎麼能怪我呢?”蘇錦揚起雪白的小臉,在夕陽的映照下,白嫩嫩的像一朵清晨的梔子花。
“他們大概是猜出了你是蘇家的孫女……”林致遠簡單的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蘇錦難以置信的吐了吐舌頭,“這些人就因為這個動了這麼多心眼,他們累不累呀?”
林致遠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蘇錦聽不懂的話,“出生在羅馬的人永遠不知道通往羅馬的道路有多長。”
王常鬆和梁靜在山南下了車,兩人向家走去。
“常鬆,你說你們局長為啥要對林致遠那樣?”梁靜不解的問道。
王常鬆長長的出了口氣,今天這一天過得有點太累了,要不停的觀察風明達和耿振彪的臉色,精神高度緊張,始終繃著一根弦,現在到家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