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兄弟,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還在擔心小樹,你放心,小樹現在的車開的很好,我對他老滿意了……”周海還以為林致遠是在擔心董小樹車齡太短,開車不安全。
林致遠搖了搖頭,“海哥,前兩天有人堵我,四個人,都拿著家夥,如果當時不是有警察出現,你現在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周海大驚,“兄弟,你得罪誰了?用不用我找人幫你說和說和?”
“潘國龍。”林致遠將他和潘國龍的恩怨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周海撓著下巴上的胡茬,“兄弟,你和這個人的仇結的太深了,這都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估計找誰也沒用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有警察罩著你,他短時間內不敢再做什麼了,但是今後你可得小心了,晚上不要輕易出去……”
林致遠給周海倒了一瓶酒,“海哥,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周海顯出為難神色,“兄弟,如果說讓我保護你,那肯定沒問題,但是我答應我哥了,今後不再打架鬥毆……”
周海的臉憋的通紅,他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林致遠又和他投緣,現在他說出這些話就像在啪啪的打自己嘴巴子一樣。
林致遠搖頭,“海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讓你幫我做的事保證不違法亂紀。”
周海放心了,“那肯定沒問題,兄弟你說吧,讓我幫你幹什麼?”
“海哥,你認識的人多,我讓你幫我傳幾句話,聽到的人越多越好。”
“什麼話?”周海眨了眨眼睛,有些發蒙。
“是這樣……”林致遠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樣真行嗎?”周海顯然不太相信。
“行不行的對咱們也沒損失。”
“那好吧,我試試!”周海勉強說道。
……
曆山,友誼街,台球廳。
周海一個漂亮的衝槍,將最後的黑八穩穩打進袋中。
青子第一個鼓起掌來,“海子,可以啊!威風不減當年。”
青子的小弟也都跟著七嘴八舌的拍起了馬屁,周海眯著眼睛,美滋滋的抽著煙,接受著眾人的奉承。
“海子,再玩兩杆?”
“不玩兒了。”周海一擺手,隨後裝作無意的和青子聊起了家常,“青子,你聽說過大營盤的老鐵嗎?”
“豈止是聽說過,我還見過呢,不過那是挺長時間以前的事兒了,怎麼了?”
“我聽人說這小子最近抖上了,傍上了一個好使人,把礦渣廠的鐵粑粑都壟斷了,掙老鼻子錢了。”
青子倒吸一口冷氣,“我也聽說了,以前在礦渣廠混的孫老趕和小地主都被他給弄進去了,拘留了好幾天,現在礦渣廠的鐵粑粑全歸他了。”
“嗯,這小子現在有錢了,正在滿世界的找孫老趕和小地主呢!說是自己現在有錢了,要用錢把這倆人砸死。”
青子嘴一撇,“裝逼犯,都是革安街麵上混的,誰不認識誰呀?還用錢把人砸死,孫老板和小地主也不是吃素的,真把人逼急了,還不得跟他拚命啊!”
“誰說不是呢!”
……
站前火車站,許久沒開出租的周海今天突然開了個白班,下午三點半,他把車停在火車站小廣場等活。
他知道站前的大棍棒老鴨有午睡的習慣,不出意外的話,他都會在火車站邊兒上的紅豔旅社睡午覺,這家旅社是他馬子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