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7點,革安火車站月台,一群人站在這裏,翹首以待。
一輛綠皮火車緩緩駛進站台,這幫人立刻堵在門口,揮舞著手臂熱情的高喊盛叔。
一臉憔悴,兩眼血絲的蘇盛,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向這群人揮手回應。
坐了一宿的火車,換做誰都休息不好。
幾分鍾後,蘇盛被大家眾星捧月的擁出車站。
“盛叔,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北辰大廈,一出火車站就是。”張延慶搶先一步接過蘇盛手中的行李。他是張南方之子,今年二十六歲。
“盛叔,中午和晚上的酒席也都定好了。”王涵被張延慶搶了先,有些氣惱。他是王重山的兒子,今年二十七歲。
蘇盛連連拱手,“多謝大家了,晚上的飯就免了,回革安了,我得回家看老爺子和女兒。”
迎接蘇盛的人都是革安搞鋼材對縫的,他們之所以如此熱情,是因為有求於蘇盛。潘國龍也混雜在其中,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靠不到蘇盛身邊。
也隻有像張延慶和王涵這樣的革安頂級公子才能接近蘇盛。
蘇盛這次回革安,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現在的蘇盛,可跟一年前不一樣了。
從張南方給他批的第一張條子開始,世界就為他敞開了一扇美好的窗,讓蘇盛見識到了一方新天地。
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蘇盛在倒批文這條道路上策馬狂奔,一去不返。
由於蘇千成的關係,蘇盛在批文界屬於頂層建築這一層級,因為他是可以直接和冶金係統下轄各大國企總經理直接對話的。
這些國企老總大都是在蘇千成任內提拔的,對蘇千成多多少少都有感恩之情。
因此蘇盛求到他們頭上,這些老總一般都會給點麵子,全國冶金係統這麼多大型企業,蘇盛即使隻求一遍,手裏的批條也能攢成厚厚一摞。
蘇盛有人脈,又好交朋友,所以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他在燕京,革安兩地便迅速有了名氣,成了冶金係統對縫界的帶頭大哥。
眾人擁著蘇盛出了站台,來到火車站小廣場,一輛黑色的皇冠車靜靜停在那裏,車門已經打開。
眾人一起躬身,“盛叔,請上車。”
蘇盛有些發愣,用手一指五十米外的北辰大廈,“這麼近還用坐車嗎?”
“盛叔,咱要的就是這個排麵。”這次張延慶和王涵同時回答。
蘇盛無奈,鑽進車裏,張延慶和王涵帶有敵意的對視一眼,兩人也同時上車。
至於其他對縫的兄弟,隻能步行。
皇冠車駛出火車站廣場,繞著站前的綠化帶轉了一圈,兩分鍾後,停在北辰大廈樓下。
那些沒資格坐車的人早已經到了。
大家又簇擁著蘇盛上了樓。
張延慶為蘇盛安排的房間是頂樓的頂級套房。
到了頂樓後,王涵為蘇盛擋了駕,“各位先回去吧,讓盛叔休息一下,十一點半咱們餐廳見。”
這些對縫的公子哥失望離去,其中就有潘國龍。潘國龍的爹才是一個處級幹部,在這群人中屬於弱勢群體,像這種場合,通常都是站在最後邊的。
張延慶和王涵陪著蘇盛進了屋,幫他放下行李。
“盛叔,坐了一夜的火車累壞了吧,衝個澡,睡一覺,十一點我們兩個再過來接你。”張延慶和王涵都很有眼力價兒,看出蘇盛現在比較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