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赫一下車,便怒氣衝衝的衝向了林致遠,一句話沒說,揮拳就打。
林致遠眼皮都沒眨,直接一個正蹬,將周柏赫踢倒在地,正好坐了個屁股墩。
像周柏赫這種身嬌體弱的公子哥,又怎麼會是林致遠的對手?
周柏赫氣得哇哇叫,站起來再次衝向林致遠,這次他開口了,“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弄死你。”
隻可惜,林致遠又是一腳,周柏赫再次坐在地上。
周柏赫倒是也有股狠勁兒,百敗百戰,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
於是他一次次站起,一次次跌倒,在哪裏站起來的就從哪裏跌倒。
兩人的打鬥單調至極,林致遠站在那裏都沒怎麼動,隻是一次次的出腳,然後一次次戲謔的看著周柏赫周而複始的向自己發起衝鋒。
很快,他們身邊就聚集了一大批看熱鬧的老百姓。
燕京城的大閑老爺們兒,正吃飽了遛彎兒呢,一看到這裏有人打架,當即圍了過來。
他們甚至為周柏赫鼓起了掌,不斷的鼓勵他,“哥們兒,繼續上啊,那個大高個一會兒就沒勁兒了。”
“堅持就是勝利啊!”
“挺住!”
周柏赫的西裝胸口遍布林致遠的大腳印子,他心裏暗罵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
林致遠什麼時候沒勁兒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經沒勁兒了。
他也看出來了,自己根本不是林致遠的對手,人家就像貓捉老鼠一樣逗自己玩兒呢!
周柏赫終於學聰明了,倒地之後,這次不肯起來了,嗯,還是坐著舒服。
“散了散了,都回家去吧!”林致遠揮揮手將這些人都趕走了。
他蹲在了周柏赫身前,周柏赫嚇得直往後躲,林致遠笑了,“放心,我不打你,你還行,還像個爺們兒。”
周柏赫咬牙切齒,“小子,別以為你能打,小錦就一定能跟你,老子花點錢就能買你的命。”
林致遠做出害怕的表情,“我可太怕了,你說我要是把你這些話跟蘇爺爺和小錦講了,他們會對你產生什麼印象?”
“你……”周柏赫愣住了,他憋了老半天,憋出了兩個字,“卑鄙!”
林致遠大笑,“我發現你們這些人的世界觀真是跟正常人不一樣,我和小錦相處的好好的,你硬要插一杠子,然後威脅我,恐嚇我,最後反過頭來說我卑鄙,難道這個世界真是為你們這樣的人準備的嗎?”
周柏赫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反正小錦不能跟你,你配不上她。”
這哥們兒還挺執著。
林致遠憐憫的看著他,“在你們認為,我沒有你的錢多,沒有你會投胎,所以我就配不上小錦。難道你們就不會照照鏡子嗎?像你這樣的人除了有一個好爹,你還會幹什麼?”
林致遠已經不想和這種人說話了,他背起行李,大步遠去。
周柏赫慢慢的爬了起來,扶著車門喘息了幾秒鍾,然後怨毒的瞪著林致遠的背影,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對付這小子的辦法。
如果換做其他人,那事情就簡單多了,花兩個錢,找兩個打手,直接暴打一頓什麼問題都解決。
但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明顯不能用在林致遠身上,他如果向蘇千成和蘇錦告狀,自己在蘇家人心目中的印象將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就算蘇錦和林致遠分手,恐怕也便宜不到自己頭上。
周柏赫步履蹣跚的上了藍鳥車,掏鑰匙打火,動作稍微大一點,扯動了他胸口的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媽蛋,挺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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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遠一路打聽找到了冶金招待所,在前台一問,知道沈飛越住在三零二房間。
林致遠上樓敲開了房門,沈飛越一看林致遠終於現身了,又驚又喜,急忙把他讓進來。
“大林,你怎麼才來,我聽你們廠長說你先到燕京了,不過怎麼都聯係不上你?”
林致遠笑笑也沒解釋,好在沈飛越馬上就把話題轉到了金花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