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閻王直接把跨鬥摩托堵在了紅葉機械的大門口,這幫小痞子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院子裏亂跑,但是紅葉機械的院牆是加高的,上麵還插了很多玻璃碴子,這些混混根本沒法爬出去。
童輝一片腿,下了摩托,大喝一聲,“都他媽給我站住,列隊站好,雙手抱頭,蹲下。”
說來也怪,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邢老三現在比誰都聽話,這群小痞子老老實實的站好了隊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童輝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誰是王隊長的弟弟?”
“我是,我是!”董小樹跑了過來,“童所長,多謝了。”
“以後有事就直接去找我,在靈山這片,我說話還是有人聽的。”
董小樹急忙遞上煙,兩人在院子裏對著吞雲吐霧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童輝隨隨便便在那一站,邢老三這夥人老老實實蹲著,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一根煙抽完後,外麵警笛聲大作,一輛麵包警車和兩個挎鬥子風馳電掣開到紅葉機械的大門口,王常鬆一馬當先下了車。
當了半年多副大隊長的王常鬆如今氣勢非凡,他先是看了一眼童輝的挎鬥子,哈哈一笑,邁步進院。
“童所,辛苦了!兄弟表示感謝了。”王常鬆先是跟童輝打了個招呼,他們兩個都是部隊轉業當警察的,私下裏聯係的比較緊密。
童輝迎了上去,“你王大隊說的話我敢不聽嗎?”
董小樹湊了過去,“常鬆哥!”
“小樹,沒事吧?”
“沒事兒,童所來的太及時了。”
他們三個在這嘮上嗑了,那群小痞子依然保持雙手抱頭的姿勢蹲在地上。
王常鬆淡淡的一揮手,“都帶回隊裏,尋釁滋事,行政拘留十五天。”
邢老三哭咧咧的看了一眼董小樹,他知道這回是踢上鐵板了,這家公司惹不起呀!
當天晚上,童輝和王常鬆都沒走,四丫做了幾個硬菜,買了兩瓶尖莊,董小樹陪著兩位喝起了酒。
這一聊天童輝才知道,原來董小樹也幹過警察,剛辭職不久。
童輝有些不解,“小兄弟,你放著好好的警察不當,怎麼出來給人打工了?”
董小樹呲牙一樂,“童所,我是個農村孩子,在革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跟著我表哥混宿舍,一個月掙七八十塊錢,連我自己都養不活,實在是撐不住了。我在這家公司現在每個月掙五百塊錢,五百塊呀!”
王常鬆和童輝都無語了。現在警察的待遇確實有點低,像他們兩個這個級別,每個月也不過是一百三四十塊錢。
王常鬆強顏歡笑,“以後會好的,對了,小樹,致遠現在在哪呢?他……現在沒事了吧?”
林致遠受到排擠,被調到七嶺子牧場的事,已經被這群朋友知道了,大家都覺得很惋惜,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就這麼停薪留職了,換了誰心情也不能好。
所有人都認為林致遠是負氣離開革安的。
董小樹一笑,“致遠哥現在好的不得了,在瓊島做大生意呢!聽說都能跟市長在一起喝酒了。”
王常鬆感慨了一句,“致遠是人才呀!走到哪都能混出個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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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口,望海樓大酒店。
混出樣子的林致遠今晚宴請省工行行長。
“多謝段行長大力支持,這杯酒我敬你。”
“林總實在是太客氣了,像紅葉房地產這麼優質的公司來支援瓊島建設,我代表我行向林總表示歡迎。”
兩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
一瓶白酒下肚,兩個人都有了些許醉意。
“段行長,今天喝了不少,我聽說望海樓這裏有按摩手藝非常不錯的技師,不如咱們上去放鬆一下,活活筋骨,醒醒酒。”臨見麵時,林致遠早就打聽清楚這位行長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