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的成功,讓很多人都動起了停薪留職的小念頭。
這其中就包括武小青。臘月二十七,又到了熱軋廠分年貨的時間。
早上出門時,她和潘國富說好了,潘國富會坐潘東寶的吉普車到熱軋廠幫她取年貨。
可是武小青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見潘國富的人影,眼看著就到下班時間了,武小青無奈的往國貿公司打了個電話,誰知道接電話的人告訴他潘國富上午的時候就走了,現在不在公司。
武小青氣得七竅生煙,說好的帶吉普車過來,現在音訊全無,也不知道潘國富是不是死了,這麼多的東西她怎麼往家拿呀?
武小青隻得含著眼淚,求了廠子裏兩個工人大叔幫她把年貨綁在自行車上,冒著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嚴寒,一腳一腳往北溝蹬去。
往常四五十分鍾的路,今天武小青足足騎了兩個小時,拉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稍微遇到點上坡就騎不動,隻能下來推。
武小青五點從單位出發,過了七點才到家,那麼多的年貨,她一個女人,樓上樓下的搬了三趟,才全部搬到了家門前。
武小青累得全身大汗,無力的靠在牆上,幾乎都要癱軟在地了。
這一刻她真想大哭一場。
潘國富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媽寶男,他調到國貿公司已經足足兩年半了,到現在還是個臨時編製,工作上拿不起來,沒本事也就算了,家裏的大事小情什麼都指望不上他。像這種搬東西的體力活,別人家的老爺們兒根本就不用說,早早就到廠子幫媳婦兒搬回家了。
一想到這,武小青的眼淚根本控製不住,嘩嘩的往外流。
直到樓下傳來腳步聲,鄰居回來了,武小青怕自己這副樣子被鄰居看到,急忙擦了眼淚,掏出鑰匙開了門。
沒想到門一開,武小青竟然看到潘國富一個人坐在屋裏,燈也沒開,蔫頭耷腦的,一副受氣的樣子。
武小青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手指著潘國福,“原來你在家呀!我一個人搬了這麼多東西你也不知道幫我一把,你回來的這麼早,怎麼不做飯?”
讓武小青沒想到的是,潘國富竟然臉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我又不知道你往回搬東西,你怎麼不敲門?一天天的就知道罵我,做飯?誰家老爺們做飯?”
潘國富平時還是比較聽話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就像吃了槍藥一般,嗷嗷的就衝著武小青來了。
這時鄰居已經上了樓,武小青不想讓鄰居看笑話,勉強壓住怒火,一點一點的先把那些年貨搬到陽台上。
潘國富就在旁邊看著,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直到所有的年貨都搬完後,武小青關上了門,開始盡情的噴發怒火,指著潘國福就是一通大罵。
潘國富毫無示弱,展開回擊,兩個人的聲音都能掀翻頂棚,整個樓都聽得到他們的吵架聲。
“武小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是看我大哥坐牢了,我媽退休了,嫌我家沒能耐了嗎?後悔嫁給我了,我告訴你,現在離婚也來得及。”
潘國富拂袖而去。
厚重的鐵門重重的關上,武小青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用手捂住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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