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覺得這裏就像一座監牢,困住她的身體和青春。
台町,李家。
郭婷帶著兒子從燕京回來過年,一家四口吃了年夜飯。
李振山陪著母親,老婆,孩子一起看春晚。他的眼睛雖然盯著電視屏幕,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春節過後,他就要對革鋼動手改革了,麵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想要改變又談何容易,說實話,李振山心裏也沒底。
三千三百公裏外的瓊口,姚葉穿著一條紅色碎花長裙,坐在騎樓三樓的窗口,手邊是一杯紅色的葡萄酒,耳畔同樣是爆竹聲。
第一次在溫暖的海邊過春節,這讓姚葉始終有一種不真實感。
作為一個東北人,過年的時候怎麼能沒有雪呢?
不過也好,看著滿大街的清涼夏裝,可以稍微衝淡一些離愁別怨。
姚葉是自己堅持不回革安過年的,那個城市除了那個男人,沒有任何讓她想念的東西,而那個男人在這個特殊時期,注定又不會陪自己。
姚葉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嫣紅的酒液和她的紅唇交映生輝,她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致遠,過年好!”姚葉高舉起醉得搖搖晃晃的酒杯,跨過高山,跨過大海,跨過這個激情澎湃,萬馬奔騰的大時代,對著北方輕輕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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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初二,林致遠和董小樹兩台車,拉著家人和蘇錦、蘇千成先後去了唐馬寨和達道灣,給父母雙方的親屬拜年。
蘇千成也是農家子弟出身,一回到這種典型的東北農村,心情更見好轉。
灶台、火炕、水井,到處都是熟悉的事物……
蘇千成像個頑皮的孩子,在蘇錦的攙扶下,走遍了院子的角角落落。
天兒是真冷,但是蘇千成的心裏是熱乎乎的。
東北農村過年,年味十足,新殺的年豬,農家自己晾曬的葫蘆條,幹豆角,再殺一隻散養的小公雞,大鐵鍋一燉,那叫一個香。
再讓林致遠開車帶他去農村的廟會逛一逛,看看踩高蹺,扭秧歌,老爺子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啊!
在大爺林大山家喝酒的時候,林致遠悄悄的跟姐夫李鋼說:“姐夫,等開春天暖和了,我讓耿振彪給你辦一個駕駛證,你盡快把車學會,然後我把我以前開的那輛拉達車給你,以後上班你就可以開著車送我姐了,爸媽這邊有點什麼事,有輛車也方便。”
李鋼瞪大了眼睛,直搖頭,“致遠,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才多大幹部,就能自己開車了?”
“姐夫,這車可不是給你自己的,我姐一個女人天天騎自行車上班,多辛苦,要是趕上下雪,弄不好還得摔兩跤,再說了,小安都一歲半了,再過一年不就得上幼兒園了嗎?有了車,冬天的時候少遭點罪。”
李鋼被林致遠這麼一說,動心了,“那行,我學著試試。對了,致遠,再有兩個月,我鋼院的函授文憑就下來了……”
接下來的話李鋼沒往下說,但是林致遠懂了,他拍了姐夫的肩膀一下,“初三,咱們去給幹媽拜年,到時候我和振山大哥提一嘴。”
李鋼重重的點點頭,再升一級才是他朝思暮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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